郭大靖看了劉興祚一眼,說道:“把他們當成是建虜,較量也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廝殺。”

劉奇士在後面發出爽朗的笑聲,顯然是聽到了郭大靖的言語,完全放下心來。

劉興祚聳了聳肩膀,說道:“也好,殺人立威,省得大戰時給咱們添亂。”

郭大靖也是這樣的意思,既然作戰時指望不上,那得罪了也沒什麼關係。

“建虜過了薊州,離石門已是不遠。”郭大靖沉聲說道:“再有兩三天,大戰就要爆發。這是決定興衰的決戰,關係遼東大局。”

劉興祚點了點頭,說道:“憑我軍的實力,建虜想要奪路而逃,很是困難。但我軍的傷亡,估計也會比較大。”

“這是值得的。”郭大靖說道:“若是放回遼東,豈不是更難打?關寧軍是不用指望了,滅虜平遼還是要靠咱們自己。”

劉興祚嗯了一聲,有些好奇地看著郭大靖,問道:“你說了什麼,把曹公公弄得服貼。”

“以德服人。”郭大靖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曹公公說過,他是個老實人。他的言談舉止,也證明他沒說謊。”

劉興祚翻了翻眼睛,調侃地說道:“這世道,老實人可是不多了,你可要好好——那個珍惜呀!”

吞吞吐吐,直接說利用不說完了。

郭大靖淡淡一笑,也不就此話題深說,開口問道:“明年主要是擴充騎兵,飛騎至少要增加一倍,才能在遼東進行大規模的反攻作戰。”

“兩萬飛騎呀?!”劉興祚頜首,並不覺得困難,說道:“只要戰馬足夠,擴充不是問題。至於大反攻,你計劃是在後年?”

“計劃嘛,並不一定會如人所願。”郭大靖緩緩說道:“明年我軍主要是休養生息,擴軍訓練,還要看建虜在大饑荒中能夠衰弱多少。”

劉興祚想了想,說道:“想要餓死建虜,恐怕不太現實,但實力衰弱是肯定的。他們很可能再收縮防線,拋棄更多的地盤。在某看來,這樣似乎並不算有利。”

郭大靖說道:“地盤增加,便要分兵防守。你擔心我軍會變成建虜以前的態勢,露出破綻。”

“難道不是嗎?”劉興祚反問道:“沒有更多的土地,怎麼安置百姓,怎麼養活擴充的軍隊?”

郭大靖笑了笑,說道:“確實有這種可能,但也是有辦法解決,那就是不僅要擴充軍隊,還要提高軍隊的機動速度。要是有三四萬騎兵,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劉興祚還待要問,郭大靖已經擺手,說道:“我的思路也還不成熟,也不用太過急於想一兩年後的事情,變數太多。”

“確實如此。”劉興祚對此也贊同,說道:“袁崇煥是完蛋了,朝廷接下來任命誰來督師遼東,對東江軍的支援力度會有多大,都是不確定的事情。”

“不過。”劉興祚又補充道:“經此一戰,朝廷對東江鎮肯定會有所改變,也肯定是向好的方面轉變。”

“應該說,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了。”郭大靖微笑著說道:“誰督師遼東,也比袁崇煥要強。”

劉興祚頗有深意地看了郭大靖一眼,搞掉袁崇煥的行動,他可是知道不少的。

“我插一句哈。”劉奇士突然提馬近前,問道:“明日的較量,允許不允許投降?若是他們投降,是不是還要斬殺乾淨?”

郭大靖和劉興祚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劉奇士,這個問題還用說明嘛,又不是真的敵人,連投降保命的機會都不給。

“怎麼啦?”劉奇士並不覺得自己的詢問有什麼不妥,說道:“問清楚不好嘛,我得給手下交代清楚啊!”

郭大靖點了點頭,說道:“要是投降,那就饒他們一命。但一定要殺出氣勢,讓那些傢伙心驚膽戰,從此以後就老老實實。”

“放心吧!”劉奇士嘿然一笑,說道:“拿出打建虜的勁頭兒,還不殺得他們屁滾尿流?”

“自當如此,才不墮了飛騎的名頭。”劉興祚笑道:“此戰之後,飛騎將凌駕於關寧鐵騎之上,成為大明第一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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