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極度恐慌袁大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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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靖嘿嘿笑著,說道:“你也不是對手。明天拜天地,入洞房,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李秀姐羞赧極了,可還耐心地哄著,直到郭大靖說累了,一頭躺倒,呼呼大睡起來。
給男人脫掉鞋襪,蓋好被子,李秀姐還有些不放心,坐在炕邊聽著男人發出均勻的呼聲,才輕手輕腳地回屋休息。
……………
寧錦大戰還在進行,郭大靖卻是該成親成親,該吃酒吃酒,反正他縱是有千條計策,也不會得到實施。
而袁督師則在繼續他的表演,奏疏接二連三地送到京師,令朝中眾臣非議紛紛。也充分暴露了他已經陷入極度恐慌,乃至六神無主、胡言亂語。
“但此盛暑夷兵未必能久留,臣已令舟師繞後,復令西虜聲援,如其退去則邀皇上之靈。”
錦州要夠嗆,寧遠無法救援,要讓西虜退兵,那隻能老天保佑,全靠運氣了。
“若彼分番迭攻,而我兵戰不可透,則錦為必破,又以困錦者困寧,雖城守素備,而食乏援絕……”
袁督師不僅對於錦州已經完全喪失信心,還對寧遠的防禦充滿了憂慮。守倒是能守,可糧食吃光就要完蛋啦!
“則預為寧遠、山海援者,非薊門三協與宣大兩鎮乎。但有兵必有餉,行糧斷不可已乞。”
皇上,您趕緊調集薊鎮三協,以及宣大兩鎮的軍隊來增援寧遠和山海關,並同時充實兩地的糧草。
“奴子妄心驕氣,何所不逞。我欲合西虜而厚其與,彼即攻西虜而伐我之交。我藉鮮為牽,彼即攻鮮而空我之據。我藉款愚之乘間,亟修凌錦中左以扼其咽,彼則分犯鮮之兵而撓我之築。著著皆狠而著著不後……”
這是在說建虜狡詐聰明,還是在自己打臉,在說自己愚蠢,招招落後,招招被建虜佔了先機?或者說,袁督師被皇太極玩弄於股掌之間還不自知。
就這智商,就這謀略,郭大靖就想問問袁督師:“你哪來的自信大言不慚,哪來的自信去領兵打仗的?”
一個政治投機的賭徒,以小搏大,用守寧遠兩天的戰績獲得了名將的稱呼,一躍而成為封疆大吏般的存在。
在吹捧中,袁督師飄了,真以為自己是軍事奇才,是曠古名將。可惜,一場寧錦大戰讓其原形畢露。
就是這樣驚慌失措的危言聳聽,袁督師還覺得不夠,又爆發了賭徒的本性,向皇帝上奏,要與建虜在寧錦進行決戰。
而為了策應袁督師連具體計劃都沒制定的瘋狂出擊,他要求朝廷把保定、薊鎮、宣府、大同,甚至包括京營的軍隊都要調動起來。
“……彼時罄天下之力與之爭於關前,何如及今與之決於寧錦……決一死戰以達錦州,又合錦之兵馬奮擊,令夷匹馬不還。拼此三萬五千人以殉敵,則敵無不克。”
九邊重鎮,袁督師一下子要調動五鎮,山西、延綏、寧夏、甘肅這四鎮估計是離得太遠,被袁督師放過了。
“至制勝出奇,潛天潛地者,臣將密商而陰用之不敢先洩。但各鎮之兵坐糧久不給,各兵與出關兵俱支行糧此,則司農與津部之任也。”
木匠皇帝都蒙了,特麼的要調動天下之兵,與建虜進行大決戰,你還要保密,不說具體的計劃,光要朕準備錢糧。
還拼了寧遠的三萬五千人以殉敵,那特麼的都是朝廷拿錢砸出來的好不?
要是靠拼就能打贏建虜,那薩爾滸是怎麼回事,遼東全部淪陷是怎麼搞的?
天啟還是比較清醒的,要是崇禎,沒準兒就信了。
而作為前線的最高指揮官,要朝廷動用北方過半的主力去決戰,作戰計劃不敢先洩,也就是沒有;具體的戰術打法也要你猜、你猜,這不扯嗎?
閻鳴泰立刻上疏,認為袁崇煥的話不能信,冒險拼命也是扯淡。
“錦州地處偏僻,原非扼要之地。當日修建已屬失策,以此區區彈丸之地而撓動乾坤半壁,岌岌乎危及天下……”
兵部隨後也給出意見,認為是“險著”:“撫臣之疏奇著也,實險著也,以不拼死而圍不可解也。督臣之疏正著也,亦穩著也,恐徒拼死而圍終不可解也。”
難道袁崇煥真的要和建虜拼命,以死報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