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顧玉倪將杯子抵在唇邊,緩慢地將杯中的酒都喝了進去。

見到顧玉倪真的把杯子的酒喝完之後,顧婉柔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我就知道玉倪姐姐一定會原諒我的。”

顧玉倪向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等顧婉柔走開之後,蔚妮娜衝著顧玉倪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傻?”

顧玉倪沒有回應蔚妮娜,推開蔚妮娜說道:“我到洗手間一趟。”

蔚妮娜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我陪你去?”

“不必。”說完,顧玉倪已經邁開大步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倒不是對自己多有自信才會不讓蔚妮娜跟在自己身邊,是因為要是蔚妮娜一直跟著自己的話,她就不能試探到顧婉柔的真實目的了。

有些事情既然一開始就成了被動,那麼不想成為魚鉤上的那條魚的話,就一定要反被動為主動,將線放得更長,好讓對方以為自己快要勝利的時候反將他一軍才行。

她顧玉倪現在就算是一條在勾上的魚,也一定要想辦法將顧婉柔弄得遍體鱗傷才行。

顧玉倪快步衝到洗手間,找到了一個空的廁格將自己反鎖了起來,透過扣喉的方式,想要將自己剛剛喝下的酒都吐出來。

吐是吐出來了,但畢竟是液體,所以能吐出來的不是全數。

顧玉倪難受地站正了身姿,從廁格里走了出來,來到盥洗臺前,透過鏡子看著鏡子中已經臉色潮紅的自己,露出了自嘲的一笑。

“顧玉倪啊顧玉倪!你這悲哀的生活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完全幫你擺脫?好不容易以為終於自由了,殊不知,所謂的自由才是真正的開始!”

說完,顧玉倪掬起一捧水想要清洗一下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一想到自己臉上的妝,要是她真的那樣做的話,造型師會立馬將她處死的吧?

真是!好歹也是富貴人家的掛名千金,生活是完全不能自主。

最後,顧玉倪張開了手指,讓水都從自己的指縫中流走。開啟自己的手袋,找到了一些溼巾紙將自己整理乾淨之後,補上口紅,離開了洗手間。

只是出了洗手間不久之後,顧玉倪就覺得自己全身發熱,腦袋一陣迷糊。

她深知是那酒裡的藥起了藥效,看樣子就是那種能讓她身敗名裂的藥了。

想到這裡,顧玉倪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嘲笑,畢竟是狗血劇情的小說,套路還真是低端。

只是驚人的反轉是,一般小說中,都是女主角被別人陷害,什麼時候輪得到她這麼一個惡毒女配了也到了被女主角暗算的地步了?

她現在是體驗了一把言情小說裡的女主角必然要經歷的經歷嗎?想到這裡,顧玉倪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感受到身體的異樣,顧玉倪在大廳通往洗手間的這條走廊裡靠著牆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走著,同時,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神志不清的時候,顧玉倪不忘伸出手用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上一把。

顧玉初一直看著顧玉倪喝下那酒的,也見到顧玉倪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在顧玉倪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的時候,顧玉初特意找到了一個在上層社會出了名名聲臭的中年肥胖男士,同樣遞給他一杯加了料的酒。

這個油膩男活了四十多歲也沒有想到有人會給他下那種藥,當顧玉初給自己遞過來酒杯的時候,還以為能跟顧家拉上關係了,所以想都沒有多想就喝了下去。

權當是自己喝多了,今天特別不勝酒力,酒下肚沒有多久之後就開始犯暈。

“那個顧家四少爺,我今天喝多了,讓你見笑了。”油膩男呵呵笑地跟顧玉初說道。

雖然對方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夥子,而這個小夥子在顧家目前也沒有擔任什麼職位,也沒有想這個小夥子為什麼忽然看上自己來跟自己喝酒,但好歹是顧家的人,能跟自己喝酒就是自己的造化。

“左老闆客氣了,我見左老闆有些不舒服,要不要我扶左老闆到洗手間去?”

“不不不!”那個油膩男連忙說道:“你是顧家的貴公子,怎麼敢勞煩你?我自己前去就好!”

說完,油膩男便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見狀,顧玉初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