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不敢問些什麼,捧著托盤出門剛好遇到同樣捧著托盤從顧玉倪房間出來準備到樓下去吃飯的晁月。

“晁月姐姐。”

晁月看著她的表情有些為難,疑惑地問:“怎麼了?婉柔小姐為難你了嗎?”

女傭看了一眼顧婉柔的房間之後,拉著晁月小聲說道:“晁月姐姐,我總感覺這個婉柔小姐怪怪的,好像不是很好相處。”

晁月第一次見到顧婉柔的時候就覺得特別看她不順眼,但是想到顧玉倪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對這名女傭說道:“婉柔小姐是真正的顧小姐,我們還是不要隨便討論她。不然被有心人聽了去,我們都吃不著好果子。”

女傭低著頭:“是這樣,婉柔小姐剛剛說我們這些下人平時在稱呼她的時候要叫她顧小姐,要是一直叫她做婉柔小姐的話,她會覺得自己跟玉倪小姐一樣是收養回來的。”

晁月聽見這樣的話心裡有些難受,但是想到自己不能給玉倪小姐增添麻煩於是安撫這個女傭說:“顧小姐說的都是事實,我們就按她說的去做吧。”

女傭為難地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我下樓之後就把這件事情跟張伯說一下,讓張伯跟大家交代一下改稱呼吧。”

晁月點了點頭,在這件事情上不想再多做討論。

女傭把顧婉柔的話一字不差地告訴了張伯,張伯年老的眼眸裡閃過一抹複雜的光,沉思了一會,最終嘆息一聲說道:“既然這是婉柔小姐的意思,那麼以後你們在稱呼上就注意一點吧。”

晁月聽著有些不是滋味。

總感覺這個顧婉柔看著外表單純,但是心機卻是非常的高,一點都不像很好相處的樣子。

“張伯,給顧小姐分配的女傭什麼時候會來報道?”晁月問。

張伯看了晁月一眼:“還需要培訓兩天,這些天你辛苦了。”

辛苦倒不是特別的辛苦,但是在某些小事情上,他們總是區別對待,讓晁月心裡替顧玉倪感覺到委屈,所以想要儘快眼不見為淨的好。

晁月吃好了飯想要上樓給顧玉倪放水洗澡的時候,顧玉軒走了進來。

見到晁月往樓梯間走去,叫停了晁月。

“晁月,玉倪這兩天情緒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吧?”顧玉軒一邊解開自己衣袖上的扣子一邊問晁月。

“玉倪小姐沒有什麼變化。”晁月說道。

想到顧家的人對顧玉倪都是假情假意的,晁月就不想要將顧玉倪的事情告訴顧玉軒。

但晁月故意賭氣的話顧玉軒怎麼會聽不出?

他溫潤的臉沒有任何一絲變化,看向晁月:“既然沒有什麼事情就好,你好好地照顧玉倪,這兩天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回頭我會跟張伯提起這個月給你漲工資的。”

“謝謝大少爺。”晁月面無表情地說完之後往樓上走去。

相對於這種漲工資,晁月覺得她還是好好地照顧顧玉倪,淨是拿著一份工資都讓她安心得多。

上了樓,顧玉倪已經用餐完畢了,晁月一臉委屈地收拾著桌面上的餐具。

她委屈的樣子讓顧玉倪不能裝作看不見。

“晁月,你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