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家公子認為…阿蘇勒公子雖然是被他自己打傷的,但如果不是爭吵的激烈,自己也不會這麼不小心,所以對方也有責任…”

白熾顯然對自家世子這種絕不吃虧的性格很是瞭解。

一旁的鹹魚卻是聽的滿心無語,這潯陽悍匪的邏輯就與眾不同哈?自己做混世魔王,在皇城裡橫著走的那些年跟他比起來,那都是螢火與皓月啊!

其實對於這種熊孩子,打一頓就好了。

可這土匪又偏偏是潯陽世子,那平日裡都是八條腿的螃蟹橫著走,哪裡有社會人敢對他動手?

不過此刻糾結這些,已經沒有意義,當前應該想辦法結束糾紛才是,否則這鬧的時間越長,吸引的吃瓜群眾越多,風險也就越大,萬一身份暴露了,大家都沒有好果汁吃。

鹹魚又看了看阿蘇勒,看他這副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肯定是不能指望他來做翻譯了。

“你們會突厥語嗎?”

李慶安側頭向白熾與武澤問道。

兩個大漢將軍都自覺的搖了搖頭。

不過白熾卻說道。

“秦先生,藍將…藍小姐應該會突厥語。”

聞言,李慶安側頭一看,卻見鄧宇那邊正在與那個衣著華貴的突厥人交涉著,而充當中間翻譯的便是藍芷。

於是鹹魚扔下一句照顧好阿蘇勒公子,便走到鄧宇身邊。

見李慶安過來,鄧宇便低聲且快速的說道。

“剛才我瞭解了一下,衝突是因為那個突厥人腰間的佩刀,因為價格沒談攏因而發生爭執,結果爭執過程中,阿蘇勒受了傷,所以才一發不可收拾。”

聽了鄧宇的話,李慶安白了林陽一眼,這傢伙居然還在這裡捏造事實。

“行了,阿蘇勒是被他自己不小心打傷的,跟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那把刀,人家根本就不願意賣,何必強求呢?”

鹹魚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林陽。

可意外的是,鄧宇並沒有埋怨林陽騙了他,反而是拉過李慶安低聲說道。

“秦兄,這事固然是林兄不對,但這是事出有因,那個突厥人只怕有大問題!”

聽了鄧宇的話,李慶安心裡微微驚訝,然後相其投去疑惑的眼神。

鄧宇卻小聲說道。

“那突厥人十有八九是北狄王室成員,林兄應該是看出了蹊蹺之處,才故意發難的。”

李慶安不著痕跡的瞄了瞄那突厥人,發現這人衣著華貴,而且年紀不大,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舉一動間帶著一股上位者的習慣,與尋常突厥人明顯不同。

於是他低聲說道。

“如果他真是北狄王室的人,那就說明你們先漢打探到的訊息應該是實錘了。

但眼下的局面可不便套話、打探情報,得先了結糾紛,然後再想辦法跟蹤他,弄清他的目的,最好還要拿到實證。”

鄧宇笑了笑道。

“秦兄與我想到一塊去了。”

他頓了頓又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我這帶了一種粉末,人聞起來無色無味,但經過訓練的狗卻能準確的捕捉到它的味道。

但是我未曾習過武,想要將其灑在那人身上而不被察覺幾乎不可能,聽聞秦兄武藝高強,這事就麻煩您了,我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說著,鄧宇以自己的身體為掩護,遞給了李慶安一個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