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玉帶河畔,有位相似的老人,抱著相同的念頭,準備給後代留下一些東西……

只不過沒有他這麼‘狠’而已。

“老五,你和老大他們不一樣,你們都是我收的八個門徒,可是老大嚴虎東再到老四都是半路出家的,只有你老五、老六、老七、老八是我養大的,我拿你們當半個兒子在養的……”

“嗯!”

老五聞言頷首。

確實,也正是因為養育之恩,讓他還繼續聽從集團內部有些失勢的劉爺的命令。

“你說你欠我的,你能還得清嗎?”

“我……”老五猶豫了一下說:“還不清。”

“嗯,那就好。”

劉爺微笑著點頭。

那就好?

老五心頭一悚。

卻又被劉爺下面的話吸引了注意。

“你覺得我是怎麼發家的?”

“你當然是……”

“不,不,不是!”劉爺聽著老五的吹捧,並沒有當真地說道:“你謊話聽多了,都當是真的了。”

“論能打,我比不過嚴虎東;論財計,我都比不過張景;論人脈,我比不過淮水眾人……”

“甚至,論腦子和戰術,我都比不過你啊!”

劉爺很有自知之明的對著老五說。

“這……”

“我就是一箇中人之姿!”

劉爺看著遠處的玉帶河呢喃。

“不過是時運來了,讓我一飛衝上天!”

“我遠方的一個叔叔需要穩定地開發出淮水的煤炭能源,淮水那些侵佔煤礦的村裡鄉里的人物們,也需要一個能居中協調穩定局勢的人出來……”

“說時勢造英雄,我連英雄都不算,我堂叔去世了後,在奎就被逼走了,遠走青陽避開了,沒想到還躲不過,我原本想著安安穩穩的交接位置,留我家子孫後代富貴綿延就好,可是誰讓他們做得那麼過分了呢?”

“劉爺,您?”

老五愣住了。

他不是沒有聽過淮水內部的傾軋,可這卻是他第一次從劉爺嘴裡面聽到……

“怎麼可能是?”

“哈哈哈!”劉爺在黑夜裡的笑聲像是老鴰在低鳴:“老五,你說說,帝豪那麼詳細的案底資料,除了淮水那群該死得玩意,誰又能拿出這麼詳細的來呢?”

老五頓時啞口無言。

“就拿監獄裡的老大嚴虎東的涉案卷宗來說,裡面甚至涉及到了十八年前的一個案子,要知道這個案子,除了一些幫內老人,可從來沒人知道……”劉爺搖著頭說:“只有嚴虎東拜我當老頭子的那天,他當面向我請求了幫他銷案……”

老五聽的是瞠目結舌。

“你說說?你看看?”劉爺情緒激動地大吼道:“是他們不給我活路啊,是他們想我一家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