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浪看著哭得花容失色的少女。

“我沒用太大力氣,你這是哭什麼啊?”

看見了熟人,唐霜也回過神來,認出了這個少年人,正是那個尋人的熱心少年,自己還被他給騙了。

“大騙子,是你啊?”

錢浪聽見稱呼撇了撇嘴說:“鼻涕泡都出來了,你怎麼哭得這麼慘啊?”

“我……不要你管!”

唐霜想起自己的雙親,有些心灰意冷地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錢浪掏出了口袋手機,正是黃玉郎給他發來的彩信照片嘀咕著道:“穿了護士服和不穿護士服,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

錢浪也沒想到,唐霜是黃玉郎那個奸商的外甥女,只能說青陽這個縣城太小了,人的關係一層套著一層,一不小心就繞在了一起。

“咦,對啊,有黃玉郎這個奸商打頭陣!”

錢浪突然琢磨出了一個好主意。

匆匆返回病房。

母親不解地看著錢浪離開問道:“你去哪啊?”

“我出去見一個朋友。”錢浪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給我留吃的了……”

夜半。

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

照著手機裡黃玉郎的電話,錢浪撥了回去:“喂,黃總?”

電話那頭的黃玉郎一直為青陽那邊傳來的壓力夜不能寐,甚至他本人都不敢在縣裡待著需要躲在外地避禍。

“喂!”

一個陌生的號碼,黃玉郎蹙眉接通。

“聽得出我是誰吧?”

“你……”黃玉郎忍不住心頭一跳,剛剛才和老婆吹得牛皮,這一時半會兒怎麼會忘?“您是錢……少吧?”

“噓,不要提我的名字和姓氏!”

錢浪在電話那頭厲聲道。

“是,我明白!”

雖然摸不清楚來路,但是錢浪越是端著,黃玉郎越是要這麼敬著。

“你最近很不好過?”

“讓您笑話了。”黃玉郎苦澀地說:“被人趕出老家,一條喪家老狗。”

“哈哈,老黃,你別擔心。”

錢浪語氣‘輕鬆’地說道。

“那些傢伙死定了。”

“死定了?”黃玉郎也知道了嚴虎東那些地皮的事情,在他看來這是嚴虎東近幾年不可能倒的表現:“您……我不是在質疑您,可是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