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王安寧一臉輕鬆,絲毫不慌:“非也非也,我好友不是頓悟睡著,而是夢中作詩!眾人不知,我好友從合乃天下神童,做的都是流傳千古的詩作。這次聽聞鄭大人講座,茅塞頓開,有感而發,感懷大人,夢中做詩。只怕這次的詩非比尋常!”說罷趕緊給了從合一個眼色。

沒錯,遇事不決先做詩,自古穿越人士的必備錦囊之一。

從合心中暗自叫好,趕緊思索心中感懷恩師的詩作。

眾人疑惑,還真有夢中作詩的天才?就連謝弘安也好奇的看著王安寧,想從他面部發現事情的真假。

從合的小詩仙的名字,大家自然是聽說過的,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一時也不知真假。

鄭明祖也看著那不過十幾歲的少年,也懷疑開了自己,是否錯怪了那個少年。

但是站起身來的那人,此時已經沒了退路,只能硬著頭皮:“你說作詩便是作詩?那讓你好友從合念念夢中作的什麼詩!!!”

王安寧作輯行禮:“那便請我好友來唸念他夢中所做的詩詞了。”

聽到這裡,從合趕緊起身行禮,這時候自然不能給王安寧掉鏈子:“在下蘇州從合,這廂有禮。”

然後慢慢走向前去,走到了過道之中,輕撫腦子,想在思索。

只有王安寧知道他這副裝腔作勢的樣子,估計早在心裡找好了幾首。

只見從合彷彿靈光乍現,緩緩開口:“綠野堂開佔物華,路人指道鄭師家。鄭師桃李滿天下,何用堂前更種花!”

一首詩唸完,眾人迴盪在剛剛的詩作之中。下面議論紛紛,只有王安寧知道,這是白居易的奉和令公綠野堂種花。

“桃李滿天下,堂前更種花!!!”

“好詩,好詩。”

“是啊,確實是好詩,看來這人是小詩仙從合了。”

“夢中作詩,果然是天下無奇不有,天才啊!”

皆是誇讚從合詩才的。那之前站起來的年輕人失了面子,便揮揮手,一陣冷哼坐了下去。

這時,上座的幾個大人,都開始驚歎了。

大人們自然更懂詩中的奧妙,一邊連連稱讚從合,一邊還暗問鄭明祖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個弟子。

這下輪到鄭明祖懵比了,直直的搖頭,說只聞其名,不曾相識,更不提什麼收入門下。於是問道從合:“你是誰人帶入我家宴會的,又為何稱我為師啊?”

謝弘安趕緊站起:“是我帶進來的,從合乃我好友,羨慕鄭師學術多年,今日持信不得見,便託我帶進來與師一見。”

鄭名祖看著謝弘安,有些陌生。謝楚歌趕緊說道:“那是犬子弘安,昨日剛到長安,便帶了進來。其餘兩人是犬子結識的好友。”

鄭明祖點了點頭,又疑惑的問道:“你說你持信,持的是何人之信?”

從合連忙從懷裡掏出信:“家父從玉嘉,生前給鄭師留的信。”

鄭明祖頓時驚訝:“玉嘉兄?仙去了嗎?唉。真是天妒英才啊!”說罷便示意從合將信呈了上來。

看完信後,鄭明祖神色失落,招呼從合跟自己去後面,便暗自退場,留下眾人一臉狐疑。

鄭明祖的大兒子鄭希留,趕緊上前主持:“家父身體不適,我代家父招待各位。”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是在讓退場,於是一個個的,便都告辭離去。鄭希留只說,下次一定好好招待。

謝弘安也帶著王安寧跟著謝楚歌離去,在此之前,魏無忌好心提醒:“剛站起那人是孫太師的孫子孫吉也,你可得小心,他睚眥必報,名聲不好。”說完便走了,也不給他道謝的機會。

最後王安寧對謝弘安道別,又謝過謝楚歌,便自己離去了。

謝楚歌跟謝弘安上了馬車,緩緩談論。

王安寧想了想,還是找個地吃飯等著從合好,於是便找了處能望見鄭府大門的酒樓,解決自己的午餐。

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王安寧想了想,沒想起來,便不再多想。

“小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