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夜註定不平靜。

蘇家,書房外。

「蘇雲天,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在做什麼?你翅膀硬了,是吧?不把我這個董事長放在眼裡,對吧?你這麼先斬後奏,完全就是就是在無視我這個董事長……」

聽著書房裡不斷傳出的拍桌子聲和咆哮聲,高錦連連嘆氣卻無力阻止,猶豫許久後,她還是決定不去幹涉,默默的下了樓。

書房裡,辦公桌後的蘇國輝鐵青著臉,正在厲聲訓斥站在書桌前的蘇雲天。

蘇雲天一副淡然的表情,就像被訓斥的是別人一樣。他雖然沒有開口辯解,神情中卻沒有一絲畏懼和愧疚。

蘇國輝終於停止了訓斥,微微側頭不再看蘇雲天。許是訓斥累了,也或許是蘇雲天的「好」態度平息了他的怒氣。

蘇國輝的沉默,其實是在等蘇雲天開口,等他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兒蘇雲天卻依然沒有開口,他了解自己的父親,深知蘇國輝的怒氣並沒有完全平息,這個時候,無論他說什麼都會再次勾起蘇國輝的怒火。

父母在子女面前總帶著無上的權威,不論對錯不容質疑,子女但凡開口都是爭辯、都是不尊重。這個奇怪又常見的現象,普遍存在,無論貧賤,不論地位,不分年齡,無一例外,僅有程度之別。

沉默片刻後,蘇國輝再次看向蘇雲天,質問:「我早已經說過…那個高帥品行不端,給集團造成了巨大的影響,集團不追究他的責任,只是不允許再給他分派任何工作,已經是集團給出的最大寬容。你為什麼還要揹著我給他安排角色?」

蘇雲天不明白,蘇國輝可以放任蘇雲璽在外,卻要堅決阻斷他的演員生涯。他剛才明明稱呼蘇雲璽為高帥,卻並不能完全把他當做高帥。

蘇雲天淡然開口:「董事長,您誤會了,我怎麼敢違背您的命令。高帥的角色並不是我安排的,而是原著作者明確要求的。」

蘇國輝深鎖眉頭,問:「原著作者?就是那個什麼兔子,叫什麼消失…」

「消失的兔子。」蘇雲天幫蘇國輝尋回了記憶,也因為親口說出這個名字讓冰冷的心得到了些許的安慰。

董事長蘇國輝嚴厲告誡:「我不管她叫什麼兔子,一個原作者而已,她憑什麼指定演員?我雲輝簽約改編從沒有這樣的先例,她也不能例外。」

「合約已經簽了,開機儀式也已經舉辦了,各項籌備工作全部完成,明天會如期開拍。」

蘇雲天不想解釋合約必籤的原因,也不想就既定事實進行爭辯。他直接擺出結果,就是想間接的告訴蘇國輝一切均已既定、無法改變。

蘇國輝作為雲輝的創始人,在商界闖蕩半生,怎麼會看不明白蘇雲天的小伎倆。

他冷哼一聲,說:「一部改編劇而已,取消又能怎麼樣?」

蘇雲天早已料到蘇國輝會強加阻撓,所以他才決定先斬後奏。不過,他心裡總還是留了些期許,他認為父親並不會咄咄逼人到讓人陷入絕境的程度。

事實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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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不夠了解自己的父親。

「董事長,這時候取消…..」

蘇國輝站起身,不在意的說:「你是擔心雲輝會因此蒙受經濟損失,是嗎?不就是改編合約的違約金和那些已經支出的成本嗎?無所謂,我雲輝負得起。」

幾乎絕望的蘇雲天居然笑了,反倒讓蘇國輝很是不解。

「你笑什麼?」蘇國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