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之結束通話電話後看了一眼地圖,最快還要三個小時才能進上海市區,進了上海市區應該正是早高峰,路途遙遠,她早已略顯疲憊,卻始終沒有喊累。

“安之,換我來開吧。”蔚然聲音沙啞,連日沒有休息好,再加上口乾舌燥,嗓音也發生了變化。

“不用,沒多遠了。”葉安之直接拒絕,沒有停下的意思,從駕駛位手扣把蔚然喝的礦泉水遞過去示意他喝水,“你好好休息吧,到了之後有的忙。”

說完,葉安之凝神開車,一腳油門超過身邊的奧迪揚塵而去。

蘇逸定完機票趕緊叫車奔向機場,途中不斷打電話在打聽上海情況,期間時不時的套幾句話,最終篤定人員只在一個手以內,最有嫌疑和動機的是莫非的父親莫韜,自從莫非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平常顯貴的莫韜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奚落一番,因為莫非之事莫家的企業一落千丈,不斷還有公司女主播爆出醜聞,導致莫韜公司跌至谷底被查,所有不合法的偷稅漏稅全部顯露水面,隨之而來的是身後一直以來的“護身符”被連累,業內更是無人敢與其比肩而立。

莫韜完全有動機買兇切斷監控線路,隨後故意製造吊頂鬆動,卻不想葉安之這個拼命三娘命好恰好回了北京,徒留了工人遭殃,白白的替葉安之扛了雷。

好心機,好算計啊!蘇逸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汗,如若真的是老大,他想都不敢想。

可目前這些只是猜測,他沒有證據啊!他需要怎麼證實自己的猜想是對的那?

蘇逸腦殼疼,獨自想辦法竟然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機場。

到機場後蘇逸迅速登機,關掉手機,最後在飛機上睡了個安穩覺。

南羌醒來的時候身上痠疼的如同昨晚搬了20斤水泥上樓,四肢虛脫無力到實在懶於動彈一下。

只得費力的抬起厚重的眼皮,看向身旁帥氣的偏歐美的深邃側顏,原來做個這樣的春夢也是極好的,南羌強撐著抬手在男人臉上揉搓兩下,觸感竟如此真實,看來她改明兒她也得拜一拜周公,謝謝他老人家能幫忙把這麼帥的帥哥送進她能力。

只是,為什麼手感那麼好?為什麼還有體溫?南羌反應過來坐起身,絲毫忘了被子下的她身無一物。

這人……這人不是昨天的駐場?怎麼會在這兒?難道她又喝斷片了?

這樣想著身旁的男人竟也緩緩醒來,看著這側臉緩緩露出的微笑一看就知道這人完全不注重自己現在在哪張床上。

南羌除了身體傳來不適,完全沒有任何羞澀的行為,她在努力回想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莫名其妙就會帶他回來了那?

其實事實是這樣,葉安之和蔚然走後,酒吧不斷有人騷擾南羌,並且時不時出言調戲,隨後洛塵出面解圍,二人就走了,在酒吧地下室門口遭了幾個混混下黑手,兩人迅速逃上計程車後就被南羌帶回了家中,只是不知道二人怎麼就發展成了乾柴烈火,一夜纏綿悱惻,滿室旖旎,不打自招。

“你不會是想要問一句,你怎麼會在這兒這種問題吧?”洛塵出言打斷南羌的話,她本來是打算這樣問的,但卻被人看透,猜的一字不落。

這不禁讓南羌覺得下了面子,“呵……”只聽她冷笑兩聲,“我是要問你怎麼還不走,我家的床難道這麼舒服?”

洛塵饒有興趣看著面前的女人,這女人還真是長了一張伶牙俐齒,倘若他知道目前招惹的是個律師不知該作何感想。“身邊躺著這麼個性感小野貓,就算沒床睡地板也自得其樂。”

洛塵出口成章,竟成了地痞流氓般的做派,這一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姿態看在南羌眼中,哪怕是頂著天仙的臉也足夠讓人討厭。

南羌隨意圍了一條浴巾,玲瓏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身上斑駁的印記無不顯示昨晚發生的羞人之事。

“你走吧,我要去上班了,沒有留陌生人在家的習慣。”南羌每每把找帥哥掛在嘴邊上,卻始終沒有真正做出出格的事情,這下好了,馬有失蹄,這要是讓葉安之知道,這事兒夠她追屁後唸叨個幾年了。

葉安之在車上連續打了兩個噴嚏,預感有人在背後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