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古有傾城美色禍國殃民,那蔚然就是今朝的白骨精,以蔚然的外形條件如果進入娛圈絕對能收穫大批女友粉,葉安之對蔚然從來都有一種迷之自信。

“葉安之,有那麼好笑嗎?”蔚然面色冷峻,可以看出心情不佳。

葉安之聞言得以收斂,“看來紳士這個詞這輩子是和你不沾邊了。”

昏昏然的車內歡笑聲充斥,不再死氣沉沉,經方才一事暫時緩和氣氛,不時後,葉安之漸漸睡去。周遭空氣微涼,蔚然只好停在服務區給她蓋上衣服這才繼續上路,一路上開的極慢,生怕照顧擾了身旁人的美夢。

中途葉安之睡眼朦朧的恍惚醒了幾回,最後抵抗不住睡意又歪頭睡了過去。

從黑夜啟程直至現下天色越發泛白,蔚然全程不敢鬆懈,眼睛痠痛時會就近服務區休息幾分鐘,隨後繼續上路,從未打擾過葉安之,這份小心翼翼彷彿葉安之是他始終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

說來諷刺,葉安之年少時曾被校草苦苦追求,實在礙於無感多次拒絕,蔚然每每都心知肚明,卻不會為她破例幫忙推拒一次。

後來葉安之幼稚的與校霸逃學,蔚然竟毫不隱瞞的和葉爸爸坦白,導致葉安之遭遇了連續幾天的思想教育。

“蔚然,我來開吧,你坐後面休息吧。”葉安之醒來後靜默的看了蔚然姣好容顏的側臉,主動請纓道。

蔚然也絲毫不客氣,推開車門去後座倒頭就睡,這已經是他連軸轉的四天了,回國事忙,很多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為,並且急於走上正軌,即使再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葉安之坐上駕駛位,一腳油門開車服務區,期間把藍芽耳機戴在耳朵上,這樣即使來電話也不妨礙開車。

天色漸亮,葉安之有一種錯覺,彷彿這條道路的盡頭是奔向光明,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走。

可是話說回來,雖然每年的專案也不會多順順利利,卻也不會像今年這麼坎坷,一步一個坎,實在波折。

如果說灰鷺的專案不是衝著她來的,她無需與任何人為敵,那如今蔚然這個專案一定是衝著她來的,想來蔚然回國不久,現場剛剛過去兩個人沒幾天,說不準是有人要設計陷害她不成,那兩個工人實際是替她遭罪。

這一想法出現在腦海裡葉安之只覺得後脊背發涼,如果真的如她猜想,那麼想要她命的人是誰?可以這麼不計手段的陷害她?

葉安之大腦飛速旋轉,企圖找出背後元兇,上海她不記得得罪過誰,莫非現在已經在監獄裡,不可能是他,可是怎麼確定一定是上海的人?當年即使身在廣州也會被公司內部人員打通給她罪受,可誰若有這滔天的本領她怎會無所察覺。

葉安之腦海中閃過無限種可能,隨後又自行否認,她已然陷進別人事先挖好的囹圄之中,無法自拔。

可現如今應該做的是不能影響專案進行,如果影響這一次展會,安然公司之後的其他展會也會持續受到影響,先不說他們之間是舊識,所謂恩怨更是小題大做,她拿了這個專案就要負責到底,收了該收的報酬就應該做好分內的事情。

這樣一想,葉安之眼神中的狠絕已許久未見,玩手段誰不會?只是葉安之之前不屑於做這些,現如今人家砸掛砸到家門口了,就別怪她不留後路了。

葉安之已然下定決心,說了句,“嘿,Siri,撥打電話蘇逸。”耳畔隨即傳來聲音。

三聲後,對面接聽電話,“喂,老大,怎麼了?”畢竟現在雞還沒打鳴那,老大怎麼會這麼早。

“買最近的一班最快到上海的機票或者高鐵票,我需要你過來幫我?”葉安之不兜圈子,直言快語。

蘇逸一聽這話瞬間精神,老大一旦這樣說那一定就是出大事了,緊忙問道,“老大,先說一下情況,我想辦法先查詢具體情況。”

這個圈裡混久了總有一些小道訊息和人脈,只要給出一定的好處,沒有打聽不出來的東西。

“上海安然公司會場吊頂鬆動,掉下來傷了兩個工人,其中一個腹部穿孔,昨天晚上在手術之後轉入ICU,恰巧監控全部損壞,目前沒有任何有用價值,如果有任何入室蓄意損壞的痕跡都可以報警處理,如果不能按照報警處理責任只能由我們承擔,從跟我有關的人著手逐一排查,不要放過任何細節,安然公司初次回國,即使有人看不慣他們的作風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所以多半是針對我。”葉安之把自己逐一分析的重點說出來,她相信蘇逸有這個能力排查,可是,時間有限。

蘇逸如此聽來確實是刻不容緩,簡單回覆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趕緊訂了機票,到底是誰能讓老大吃這麼個悶虧?還有苦說不出。如若尋出個蛛絲馬跡老大定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