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吧,當年她能打到莫非在醫院躺了幾個月不能行人事,上次又被她親自指認進了局子,雖然一切都離不開旁人的幫忙,可是如果不是她有自身的價值,誰又會傾囊相助那?

她的人生,已經不需要附加品了,她已經習慣雷厲風行的做自己了。

吳林勳聽女人說著拒絕的話並沒有感到驚訝,如果她真的同意了反而不太正常。

隨之他轉開話題,“蔚然他在國外這麼多年,作品成名度是一方面,安然公司這些年一直是蔚修曄在掌舵,直至近兩年股權變更頻道,最大持股人變成了他,可見手段不一般,而且這次回來就這麼大動作,一改以前在國外的低調,可能目的不純。”

葉安之皺起眉頭,吳林勳所言非虛,如果真的只是為了開拓國內市場這樣大動作完全沒必要,以安然公司在國外的知名度即使想迅速拿下國內資源完全不必這樣做,這樣反而會使適得其反成為眾矢之的,可,那又是為什麼?

葉安之想不通,無論怎麼想都是背道而馳的。

“如果真的像你所說,他目的不純,那我們公司如果接下來跟他們緊密合作,很有可能會把我們拉下水,而且我們的危機會比蔚然公司的危機來的更快,他們走回頭路可以回法國繼續,可我們百分之九十的市場都是國內,我們不行。”

她仔細的思來想去,不論安然公司的目的是什麼,勳爵作為出頭鳥為他們衝鋒陷陣到時可能也會深陷泥潭難以自拔。

葉安之回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時代,年少早熟的蔚然臉上只有一種表情,就是面無表情,唯有一次狼狽的蔚然身上的衣服粘上了泥土灰塵,臉上還掛著淚痕,一雙哭過的眼睛紅腫的像兔子,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也會流淚。

蔚然情緒平穩後又變成了那個面無表情的“小仙人”。無論她追在屁後怎麼問,蔚然對那天的事情都絕口不提,甚至怒眼相向,嚇得她再不敢提。

一年,兩年,三年……春去秋來,風裡,雨裡,雪裡……小區鄰居人口中都在稱他們郎才女貌,每個人心中都在上演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戲碼。蔚然走的那天,她躲到了外婆家,聽到訊息的時候,她一滴眼淚沒有掉,可是泛紅的眼圈早已出賣了她。她把蔚然的離去歸咎於相關的每個人,包括她自己。

她永遠記得那年夏天在樹蔭下聽到的對話。

“葉安之喜歡你,你會接受嗎?”

“喜歡我是她的事,從來都與我無關。”

那聲音沉穩且不帶一絲猶豫,像刀鋒劃在鐵皮上,尖利刺耳……

她想,她自認為的瞭解可能只是自視甚高。

電視的聲音把葉安之拉出回憶,從來雷厲風行的她難得的猶豫了。

吳林勳看她的神情已然猜到確實不簡單:“安之,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葉安之勉強的站起來,從櫃子裡翻出一瓶維生素,說:“我回想一下,我確定我不是很瞭解他,他當年即使參加了各種競賽得以保送出國,但以他的家境也很難在國外完成學業,又怎麼會突然成為最大股東?”

這樣說來,蔚然一定是故意為之,並存在某種目的。

葉安之問道:“現在合同還沒簽,接下來怎麼做?”

吳林勳掏出手機,撥了幾個數字。

吳林勳冷冷道:“查一下安然公司這幾年的股權變更,越詳細越好,相關的危險評估,其他能查到什麼都給我發過來。”

葉安之喝掉手中的維生素,還算比較淡定:“算了,別想太多了。晚上去健身吧,發現最近體力不是很好,特別倦,去鍛鍊鍛鍊。”

“你去吧,我等會兒得回家了,在不回家我媽就要跟我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吳林勳拿自己家老太太實在沒有辦法。

葉安之拿起遙控器調節目:“你要不就屈服,要不你就再買一套房子,用來我家蹭床位算是怎麼回事兒?我還想找一個相親相愛的男朋友那。”

吳林勳一巴掌呼在女人腦袋上:“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說娶就娶了?這是首都,你知道買套房子要花多長時間嗎?要辦多少手續嗎?”

葉安之極其不滿生生捱了一下,起來就往男人男人招呼,兩人就差扭作一團打上一架……

吳林勳臨走前留下一句話,“我說的提議你好好想想,長期有效,想通了給我打電話。”

最後,葉安之從沙發上撿起一個抱枕扔過去,怒罵一聲“滾蛋”,吳林勳迅速開門邁出,屋子裡立刻寂靜的只有電視播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