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這種感覺,原來葉安之曾經體會的竟是這般撕心裂肺的感覺。只一剎那就這麼痛了,而那悠長又短暫的青春歲月,他一直在拒絕關於她的所有。

“要麼現在去臥室睡覺,要麼一起睡。”蔚然說的勉強且無奈。

葉安之自然不會傻到繼續抵抗,藉著燈光四處環視就直奔臥室關門並上鎖。

這房間內的裝修風格以灰色為主,入目的便是一張整潔的大床,右側是洗浴間,左側連線一間更衣室,房間整體簡潔大方,只是多了一絲清冷。

葉安之把窗簾拉上,去了浴室洗澡,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唇微微紅腫,脖子上粉紅色的印記彰顯剛剛發生的事,湧上心頭的不是難言的羞恥,更多的是羞澀,和該死的心動。

那些氣急敗壞的話說出口形成傷人的箭雨刺傷他人時,葉安之本以為會痛痛快快的高興,卻不知隱藏在內心角落裡逐漸放大的情緒為何物。

葉安之沒有多開心,反而越來越低沉,她從不知傷人的話說出竟也能傷及自己。

從浴室洗完澡出門葉安之從衣櫃裡拿出男人的襯衫套在身上這才躺下,這一晚她睡得心緒不寧。

蔚然躺在沙發上良久呼吸聲漸漸沉穩。

清晨時分,葉安之口渴到嗓子冒煙了。穿著男人的襯衫小心翼翼開門走出臥室,客廳沒有拉窗簾,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逐漸代替黑暗。

躺在沙發上的男人髮絲凌亂,細密的鬍子茬從下巴里冒出,葉安之禁不住伸手撫上了這張姣好的面容。

葉安之心中陷入糾結,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心裡卻有個聲音指引她:“葉安之,你可以試著相信他。”

她像個精神患者,在相互撕扯,心中卻彷彿早已自己給出答案。

葉安之再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半睡半醒間回憶措不及防的闖進腦海。

自從撞破文琳與蔚然之事後,葉安之再沒有跟蔚然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做他的跟屁蟲,兩個人形同陌路。

南羌看著行屍走肉的葉安之和全然無所謂的蔚然氣不打一處來。

“蔚然,那件事你不打算給葉安之一個交代嗎?”

“好像不需要你來提醒。”

兩個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肯做出退讓,直至文琳出現,當眾拉著蔚然的手臂走了。

“葉安之,蔚然那天的話你都聽到了,請你和你的朋友不要打擾他。”下補習班文琳把葉安之約到學校後的池塘邊。

深秋即將入冬的下午,秋風吹來的落葉落在池塘裡,隨風漂流。

“文琳你把自己當誰了?當成蔚然的女朋友嗎?”葉安之滿臉不屑一顧,把衣服拉鍊拉到最頂上,遮住下巴,防止冷風從衣領灌入。

“當然,你親眼看見我們從酒店出來的你忘了?”

她這句話正中下懷的狠狠紮了葉安之的心,是啊,她親眼所見,怎麼會忘那?

“文琳你他媽給我閉嘴,你現在這樣真讓人噁心,掛著跟他一樣的皮在這兒說這些你竟然也不覺得羞恥,你他媽不要臉不嫌髒別來汙染我耳朵。”

葉安之一向溫柔好脾氣,此刻竟髒話連篇,並扯著女生的衣領把她懟在涼亭的石柱上。文琳也被這個平常笑容滿面從來不曾發火的葉安之嚇得愣住,待反應過來時,二人在涼亭下撕扯……最終傳來了“撲通”落水的聲音。

留在岸上的人被嚇傻了,像失聲一般無法發出聲音,肢體也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