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之酒後微醺,也不願意睜開厚重的眼皮,只能憑感覺感受蔚然炙熱的目光和偶爾悉悉邃邃的聲響,殊不知此時她面容的不自在已然暴露了她在裝睡。

“葉安之,有裝睡的時間不如起來去洗個澡,一身酒氣。”說著,蔚然伸手彈在了葉安之光滑的額頭上。

葉安之被敲得嚇了一跳,緊閉的雙眼不得不睜開,手裡緊張的鑽緊被子掩住口鼻,只露出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不知在思索什麼。

“蔚然,陪我一起喝酒吧!”葉安之這話像是在詢問男人的意見,實則坐起身用冰涼的小手拉住剛剛起身站在床邊的蔚然。

蔚然伸手握住這雙冰涼的手,並單手摸了摸葉安之的頭,這姿勢像極了安撫自家委屈的貓兒,“你喝多了,別再喝了。”

夜色的燈光照耀在陽臺上,房間內昏暗的只能勉強看見彼此的身影,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葉安之忽然有一種衝動,無法抑制,也不想控制,手臂突然用力拉住蔚然,男人只踉蹌一下並未朝葉安之的方向倒戈,偏葉安之順勢鑽進了男人的懷抱。

蔚然身軀僵硬,似不會動彈,任由懷裡的女人環住他的脖頸並送上薄唇。

“安之,明天你又該不認賬了。”蔚然低頭用沙啞的嗓音在葉安之耳邊呢喃,氣息也重了幾分。

葉安之仰頭吻上了蔚然的薄唇,終是得到了男人的回應,這一刻葉安之想不到那麼多,明天認不認賬不重要,現下會不會被推開也不重要,她這樣做,只是因為當下她想這樣做。

蔚然俯身單臂支撐席夢思以至於自己沒有壓到女人,一手攬住葉安之的後腰緊貼在懷裡,曖昧氣息蔓延,蔚然強撐著繃住自己的一根弦,身體裡陌生的感覺亂竄,像是烈火在燃燒他敏感的神經,手掌緊握成拳頭,手臂青筋若隱若現,身下不安的女人更是雙臂不安分的捆上了男人的腰,蔚然再難忍受脫下外套單手解開襯衫釦子,光是看著姿勢就能流鼻血。

葉安之也面紅耳赤,大口的喘著粗氣。

“睡覺。”誰知蔚然解開領口後徑直的躺在了葉安之身側,環住女人的腰身就緊閉雙眼。

怎麼?什麼情況?葉安之蒙了幾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啃了這麼久蔚然竟然說睡覺?是自己身材不好?長得讓他下不去手?葉安之雙腳不安分的蹬被子,隨後準備起身下床。

蔚然抬腿壓住葉安之的雙腳,攬住細腰的手臂稍微用力,出言調侃道,“怎麼?慾求不滿?”

“睡不著。”葉安之委屈巴巴扣手,她也不知道她在委屈個什麼勁。

“哦,躺著躺著就睡著了。”蔚然躺平,單手握住女人的手,十指緊扣,並貼心的為葉安之整理好被子。

黑暗下,葉安之很快睡著,冷嗖嗖的中央空調吹出冷風,葉安之朝著溫暖的方向貼去,這一晚她睡的格外踏實。

可蔚然卻遭了殃,本就強忍著欲.火難消躺在葉安之身側,偏她還不自知的在懷裡用那雙小手不斷揩油,葉安之絕對是別人派來考驗他定力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葉安之檢視蔚然發的資訊:“北京有事情,你注意安全。”

蔚然逃似的一大早頂著黑眼圈買飛機票回了北京,他如果繼續待在這兒真怕經常被這女人“虐待”。

葉安之看完訊息後在床上走神兒,眼睛逐漸散落光芒,面色慵懶麻木,她在試圖放空自己。

昨晚發生的事歷歷在目,她不懂蔚然為什麼明明在身側,偏就不為她所動那?難道?守身如玉?隱疾纏身?各種奇葩的想法在她心中一個接一個閃過。

上午葉安之去了展會場地設局規劃佈局格調,中午隨便喝了一杯咖啡隨便吃了一份沙拉,下午被召喚去了藝術協會,一切都在按部就班。

莫非已被刑拘等待他的只有牢獄之災,莫非的父親這次可算是徹底名譽掃地,不僅股票大跌,還被強勢低價回收了股票趕出董事會,莫家,這是算是徹底倒了。

葉安之接下來的半個月都在忙碌著,這件事情好像對她並沒有影響,在蔚然助理的協助下程序很快,最最重要的是宋暘上位後的大力支援。

“喂,老大,灰工作室兩天後開展了,你是總負責人,需要出席這次的展會和慶功會。”葉安之戴著安全帽走出作業區接通蘇逸的電話。

“沒問題,那幫我買明天的機票我回去,這幾天你準備一下,上海我忙不過來,一直用他們的人也不方便,回頭你跟我一起過來。”葉安之此時摘下安全帽,臉色略顯疲倦,精神也少有的萎靡,說話的氣息可以聽出是長時間的疲勞工作帶來的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