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安之，對不起(第2/2頁)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說……”葉安之明朗的笑聲打破寧靜，開啟瓶蓋後倒出半杯酒水放在唇邊抿了一口，辛辣的口感瞬間充斥口腔，直至輕咳兩聲才正襟危坐。

“我出國後你怎麼樣？”蔚然坐在葉安之對面，怕錯過任何一個女人微妙的神情，眼睛直視一下未眨。

葉安之先是一愣，眼瞼下垂盯著手中的酒杯，手指一下下的摩挲的酒杯上的凹凸不平，最後像下定決心一樣一口飲盡半杯酒，只剩冰塊在酒杯中嘩啦啦的作響。“過得還算不錯，人人都說我運氣好，畢業後就進了這家公司，受人賞識帶我入門，這些年還算順。”

“想我嗎？”蔚然聲音顫抖問道。

“想啊，一開始想的比較勤，後來就不敢想了，我怕想的次數太多記憶會模糊，再後來就差不多快忘了。”葉安之笑靨如花，一雙眼睛中明亮且悲傷，伸手又為自己斟了杯酒，咕咚咕咚的喝下，彷彿這樣可以不悲不痛。

蔚然心中五味雜陳，以前他印象裡葉安之總是個笑起來沒心沒肺的人，任他如何拒絕葉安之也總會有辦法讓他無可奈何最終妥協。

“安之，對不起。”現在這大概是他唯一可以說的。

“蔚然，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只是不喜歡我而已，誰說這世上所有的喜歡都能得到回應？愛而不得的事情太多了，不止我自己，我又怎麼能要求你一定回應我。”葉安之覺得坐在沙發上不舒服，拿著酒瓶起身，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葉安之伸手欲附上蔚然的膝上，卻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縮回了手，這畏畏縮縮的姿態看在蔚然眼中無疑更加心疼。

“怎麼了？幹嘛這個表情啊？我認識的蔚然可從來不會露出這個表情那。”葉安之似乎喝多了，眼神渙散，面色緋紅。

蔚然伸手去拿酒瓶，葉安之卻拒不鬆手，蔚然只好低頭看酒瓶上的字，這瓶酒的度數是43度，已經見底了，難怪葉安之會這樣。

“你真的這麼想喝嗎？可是沒有了，你想喝只能再問前臺要了。”葉安之平常酒量很好，只是當情緒化的時候很容易喝醉。

蔚然看著面色潮紅神情可愛的女人突然失笑，眼神溫暖的盯著這個有點兒在耍酒瘋的女人，“安之，可是我只想喝你的怎麼辦？”

葉安之拽著蔚然的手臂爬起來，強撐著站定在蔚然面前，像是認真在思考著什麼，半晌後遲鈍的冒出一句話，“那好像也不是沒有辦法。”

說完，葉安之坐在蔚然身上並抬起男人下巴低頭吻在那張薄唇上，酒香在二人唇間蔓延，葉安之笨拙的動作半天沒有撬動男人的唇齒，只能在冰涼的薄唇上摩挲。

蔚然推開葉安之，強撐問道，“葉安之，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蔚然。”

“你以前喝多了親過別人嗎？”一想到這蔚然心情瞬間不太好。

“不親，我都沒親親過。”

聽到葉安之的回答，蔚然心情大好，也被女人的嬌軟可愛到。轉瞬，蔚然變被動為主動，低頭朝女人綿軟的嘴唇吻了上去，雙臂用力抱緊脫力的女人防止她掉下去。

直至葉安之在懷裡掙扎，蔚然這才放手，只見懷裡的女人大口喘著粗氣，胸口也隨之起伏，緩了半晌才得以平靜。

戛然而止的親熱可苦壞了蔚然，只見蔚然面色紅潤，抱著葉安之的雙臂青筋暴起，渾身緊繃一動不動，而懷裡的女人面龐貼在他的胸口已沉沉睡去。

蔚然忍不住在心裡暗罵這個會勾火的女人，最終還是不忍心叫醒她，只得輕手輕腳的把人送回臥室，自己則又去洗了個澡。

這一夜，葉安之睡得格外安穩，睡夢中的蔚然朝著她的方向飛奔而至，展開雙臂任由她撲進去撒嬌耍賴。好像一切都不曾改變，又好像一切都在悄然發生變化。

蔚然回房間後翻來覆去，只要一想到葉安之主動的親近，哪怕只是醉酒後的行為，他也忍不住笑出聲音。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臥室，床上還睡著的女人衣衫不整眉頭微皺，半晌後煩躁的起身去了廁所，回來拉上窗簾後準備繼續睡，隔夜的記憶卻如同翻江倒海般湧現，嚇得她直接做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確定沒有糊塗，轉頭又不爭氣倒在枕頭上，半夢半醒，虛虛實實，她已完全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