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只有葉安之知道的黑歷史(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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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
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
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蔚然竟然背起了《出師表》。
葉安之懵懂的眼神也逐漸迷離,最終鑽進蔚然的懷裡睡著了,那年盛夏葉安之貪戀身穿白色短袖的蔚然身上特有的味道,清冷卻迷人,安穩踏實到可以無限放空。
蔚然看著這個倚在自己肩膀上沉睡的她,一開始被葉安之突如其來的舉止嚇得全身緊繃,她的面容跟以前幾乎沒有變化,雙眼皮高鼻樑薄唇,面板也很好。
蔚然在注視中,一動不動,這是他難得與葉安之獨處的機會,也是難得葉安之放下戒備後的貼近,蔚然怕一旦驚醒了她她將會立即彈開,並且日後會更加防備。
飛機緩慢下滑降低高度,葉安之的身體不受控制向前方傾斜,機尾的噪音也震得她頭昏腦漲。
身旁閉目養神的蔚然此刻睜開眼睛,神情略顯倦怠。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小心翼翼過。
當初是蔚然非要把公司總部更址回國,股東都堅決不同意,但奈何蔚然的爸爸是公司的大股東,有決策權。殊不知他這些年的努力都是為了回國,哪怕失去一切,蔚修曄這一生只有這一個兒子,偏就無論如何都拗不過他,只能答應。
蔚然為了回國曾在會議上表明今年的銷售額一定會比去年高出百分之十,這話說出來容易,可以一旦實施,層層磨難。
“安之,怎麼了。”蔚然看著緊皺眉頭的女人,關切問候。
“沒事。”葉安之冷麵回應,她不願麻煩別人,更何況這個人是蔚然。
下飛機取了行李後已經是夜深,上海的夜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水,出了機場門葉安之馬上打了個寒戰,蔚然看在眼裡心生不解,葉安之以前是個大冬天都不愛穿秋褲還得再吃根冰棒兒的人,現在被吹一下就會渾身發抖?
蔚然脫下外套覆在葉安之身上,葉安之剛要掙下外套被蔚然一隻有力的臂膀攬住不得動彈,眼神中的堅定也不容置疑,如今已有萬般氣魄的葉安之此時在蔚然的眼中像極了一隻溫順的貓。
“上車。”蔚然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催促葉安之上車,之後趕往就近的酒店。
葉安之幻想會不會酒店只剩一間房?會不會還恰好是一間大床房?誰說奔三的女人就不能有少女心?對於她這種母胎solo的單身狗,而且還是個上學時期擁有言情小說最多的人來說,幻想言情套路她最在行,面對蔚然這種面色清冷霸道總裁氣質的男人,即使葉安之不喜歡,卻也完全不影響她做夢。
上海沿途絢麗的霓虹燈照耀著黑暗的夜空,隱約的雲彩已經快消散至不見蹤影。
兒時仰望夜空的少年少女多年後共同望著一方天地的夜空,早已沒有當年的星星點點。
果然,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到了酒店前臺,不出意外,小說的橋段都是騙人的,酒店前臺服務員看著蔚然面色潮紅的給他們開了個套房,葉安之不屑一顧,不就是臉長得好看點兒,不就身材好一點兒,內心鄙夷人家沒深度,可……偏偏她曾經就是那個最沒有深度的人,葉安之現在是選擇性失憶,服務生把二人的行李箱提上樓,這才關上房門。
葉安之進房第一件事就是蹬掉高跟鞋,洗澡護膚後躺在床上略顯憔悴。
剛要睡著,電話鈴聲響起,“葉安之,蔚然跟你說明天要去見的人是誰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面對吳林勳的質問,葉安之摸不著頭腦,已經開始不耐煩。“上海還能誰呀?就宋暘唄!”
“宋暘今年過完春節之後就退了,我也是剛才跟上海那邊的朋友打電話才知道,現在新上任這位跟你有過節,就是原來宋暘手下的莫非。”
“是他?那宋暘那?什麼原因退的?莫非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葉安之知道這個訊息後,開始不安。
莫非原本是宋暘看中的得意門生,奈何在某次慶功會上,這個不長眼的竟然對喝多的葉安之下手,葉安之即使喝的迷迷糊糊的還是在酒店走廊裡拎著高跟鞋把那個孫子一頓暴揍,並且那一記斷子絕孫腳保證讓那孫子幾個月不能行人事,再後來葉安之就聽說他被降級了,怎麼這麼快,沒幾年他就爬到這個位置?就算他沒有受那件事情的影響也不可能有這個能力的。
“宋暘據說被舉報收受賄賂被協會查辦了,這個莫非的父親是莫韜,就是上海幾家著名直播公司的老闆,他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外面的小三兒偷偷懷了他的孩子都被他家的悍婦私下處理了,懷疑宋暘的事情也是用了什麼特殊手段。”
吳林勳提醒後,收線結束通話,獨留葉安之裹著浴袍側枕難眠,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