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之前入過少林寺,當了幾年俗家弟子,偷練了寂滅抓。

寂滅抓狠毒,一旦發盡全力,不摧毀對方經脈,絕不罷休。

當然,裴元卿豈會留給陳大發盡全力的時間。他只需要在龍抓手的手法之上稍作改動,變得小巧活潑,就能夠打亂陳大的陣勢。

“顧先生,裴大哥應該會贏吧。”嶽安平看得焦灼,喃喃道。

“要是論單打獨鬥,不好說。敬臣在戰場上打磨的是必殺技,而不是格鬥技。況且,聽聞當初活捉陳大,出動了羽林軍。”顧紹璋握緊了指節發白的拳頭,若有所思,輕聲笑道。

羽林軍的實力,單個拎出來,在江湖上都排得出名號。

不過,顧紹璋的思緒飄得遙遠。高陽長公主瞧不上他顧紹璋,難道是因為他手無縛雞之力麼。

一炷香後,裴元卿和陳大體力消耗過半,難分勝負。

司馬嬙嘟起小嘴巴,嗓子開始喊得嘶啞。

“裴元卿,真遺憾,你沒有品嚐過做新郎的滋味吧。”陳大嬉皮笑臉,眼角的刀疤抖動得厲害,格外猙獰。

裴元卿知曉這是激將法,但是不受控制地發怒。

小傻子清純可愛,略帶嫵媚,他裴元卿平日裡都捨不得觸碰她一根毫毛,陳大還膽敢褻瀆。

因此,裴元卿大吼一聲,集中所有精力,發動龍抓手。

陳大並不畏懼,起初抱臂閃躲,接著半攻半守,最後竟虛晃了一招寂滅抓,飛奔下了比武臺,擒拿住司馬嬙,扼其喉嚨。

“裴元卿,你的小嬌妻如今在老子手上,倘若允許老子睡上一晚,老子可保她安然無恙。”陳大笑道,露出兩顆黑黃大門牙。

裴元卿徹底被激怒,擺擺手示意全部人退下。

他繃緊神經,大腦快速運轉了多種拳法,甚至容忍司馬嬙受點小傷。可惜,沒有一種拳法,完全保證司馬嬙的脖子不會被折斷。

“敬臣,要是…別無他法,就相信…陳大一次。”顧紹璋艱難地吐露出鄙視自己的言語,眼眶泛紅,近乎哽咽。

“絕對不可!”裴元卿發出歇斯底里的吶喊。

緊接著,他再度用了龍抓手,藉助比武臺彈跳起來,雙腿打直,猛攻陳大的腦門。而陳大左手繼續封住司馬嬙的喉嚨,右手騰出力氣來化解拳法,面上輕輕鬆鬆。

所以,陳大萬萬沒想到,司馬嬙會轉過頭,狠咬他的喉嚨。

那一排白玉小貝齒,沾染充斥著甜腥味的鮮血,透出詭異之美。

“卿卿…不許…告訴…孃親。”司馬嬙明顯感到後怕,說話結結巴巴,那濃密修長的睫毛隨著烏溜溜的眼珠子而忽閃。

裴元卿將司馬嬙緊緊地攬入懷裡,感到如釋重負。

第二日,陳大被曝曬在比武臺上,筋骨被敲碎,下身被打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