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妃的抬愛。”李月瑩笑道,不敢怠慢。

接著,裴元卿替李月瑩接過小白花穗子,為她親自戴上,算是為司馬嬙做臉面。在裴元卿心中,小傻子忒單純善良。

“王爺,今晚是奴家的受孕期。”李月瑩悄聲道。

語罷,裴元卿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他是河東裴氏家主,倘若無後,豈不是招惹得裴老太君傷懷。而且,他考慮清楚了,李月瑩第一個孩子,必須養在小傻子名下,日後為小傻子送終,他才徹底安心。

大約半炷香後,裴元卿趁著小傻子洗澡澡,悄聲離開正房。

西廂房裡,李月瑩剛剛沐浴,披散的烏髮裡飽含一顆顆散著荷花清香的水珠,穿了一身滾雪紗褻衣褻褲,窈窕身姿若隱若現。

裴元卿推開門,喉結滾動,眸光灼熱,正常的獸性反應。

“王爺,可不可以熄燈,奴家害怕。”李月瑩羞紅著臉頰,嬌柔音質裡洩露絲絲縷縷的小顫抖。

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需要被溫柔對待。

裴元卿笑而不語,抬起衣袖,飛過紅燭,四周霎時變得黑暗。

緊接著,他踏出一大步,聽得熟悉的哇哇大哭,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況且,那砰砰不停的敲門聲,教他回憶起一雙血肉模糊的小嫩手,心房不由自主地揪疼。

“月瑩,下次吧。”裴元卿嘆道,轉身離去。

果然,當裴元卿開啟門時,司馬嬙止住哭聲。

“王爺,您和李側妃是不是想謀害殿下呀。出去散步而已,回來的時候怎麼渾身起疹子了。奴婢可是記得,大戶人家裡總有陰私手段,殺人於無形。”白芍雙手叉腰,冷嘲熱諷道。

這時,司馬嬙伸出兩隻佈滿密密麻麻的紅疙瘩的小手臂。

“阿坤,快去請紹璋!”裴元卿打橫抱起司馬嬙,大步流星,邊朝著正房方向邊大聲吼道。

不到一盞茶功夫後,顧紹璋匆匆騎馬到來。

他聽見司馬嬙中氣十足的哭聲,腳步逐漸緩慢。

“不哭不哭,卿卿幫你吹一吹。”裴元卿摟著司馬嬙,先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淚痕,然後含著冰塊,為司馬嬙身上長的紅疙瘩吹了涼爽氣息,動作溫柔得連顧紹璋瞧見了也頓時傻眼。

“小王妃無礙,大概是對蒼耳過敏。”顧紹璋替司馬嬙把脈後,沉靜半晌,盯得司馬嬙發虛地埋入裴元卿的懷抱裡,方淺笑道。

“阿坤,吩咐下去,恆山王府以後不許見到蒼耳。”裴元卿一面冷聲道,一面輕拍司馬嬙的背部,繼續哄著。

敬臣,你被小王妃騙了。顧紹璋默默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