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信如此說,幾人大怒,可是又忌憚他二人的實力,不敢輕易出手。

其中一個大漢對著圍看的人大聲叫道:“你們看著做什麼!我們兄弟幾個拿不下這丫頭,你們的本事就比我們強了嗎?莫非你們還想等我們和她拼個兩敗俱傷,然後你們再去撿這個漏?你們也不看看我兩個兄弟一個照面就被她打倒在地,你們能比我們強多少?若是三個兩個的輪流上,也不過和我等一樣下場!”

大漢這話說完,周圍的人面色古怪了起來。

這些人聚在這裡為難沈望君,正是為了天機閣的懸賞。

天機閣的規矩是釋出在哪處分閣,便要到哪出去領賞金。

沈望君的懸賞令原本時釋出在望月郡的,雖然賞金誘人,但是畢竟要來往於水火不容的兩國,所以並沒有多少人要冒這個險。

可是也不知懸賞沈望君的是何方勢力,見幾個月完全沒有訊息,竟將賞金加至一千兩黃金,並且無論在何處抓到她,只需交到當地的天機閣便可領賞。

這般財大氣粗,又無需從將人從齊國送至鄴國,頓時領身處齊國的江湖客動了心思。

這些人看懸賞令上,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便是大娘胎裡便開始習武,又能有幾分功力?更何況懸賞令上並未說明她習過武,這哪裡是懸賞,分明是送錢。

於是眾人紛紛爭搶著尋找身處齊國的沈望君,這金錢的力量果真是妙不可言,果然很快便有人找到了她。

原本眾人正為了是誰先找到她而爭吵,險些動手打起來。

卻不想這沈望君竟身負高深武功,並且發現他們圖謀不軌之後,出手十分果斷,只一個照面便解決了他們之中的兩名好手。

這令他們心中驚駭,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本來那先找到沈望君的五個人圍攻一個女子,說出去便已經是不好聽。若是拿的到賞金,從此淡出江湖,做個逍遙快活的富家翁也未嘗不可。

可是眼下卻不是這種情況,現如今他們已是吃了虧,又想叫周圍的人一擁而上。

那五個人本來就比其他人強上一籌,所以才會他們對沈望君動手,別人只能虎視眈眈地看著。

先不說自己這些人一起上是不是真的能打的過這兩個年輕人,就是真的打贏了,這功勞算誰的,賞金誰去領?

還不是拳頭大的說了算。

再加上自己這些人雖不懷好意,卻沒真動手,若是聽了他們的話,動了手。不說樑子定是結下了,這幾個最初動手的趁亂跑了去,又該如何?

所以這大漢雖是要周圍的人幫忙,卻沒有一個人動彈,甚至退後了幾步,似是怕被他們誤傷一樣。

陸信初時聽到大漢喊周圍的人,心中先是一驚,正想著自己一身功夫全在劍上,現如今劍已經被當掉,只能憑內力與他們硬拼,不知討不討得到好處。

卻見周圍的人不但沒聽大漢的話,紛紛退卻,心中詫異,可是隨即便大致明白了他們的想法。

心中一時有些好笑,自己沒了劍,一身的功夫已是去了九成,他們若當真一擁而上,自己擋不了幾人。

而縱使沈望君功夫再高,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可現如今這些人各懷鬼胎,自己和沈望君只需面對三個敵人。

雖然不知道沈望君功力具體有多高,可是自己只學了她傳的內功兩年,便已有如此境界。想來她的武功比之自己只高不低。

自己只需要替她暫且纏住一人,對她來講另外兩人定是很輕鬆就能解決的。

想到這裡,他不等沈望君動手,自己便一步跨出。

陸信的速度極快,站在最前方的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被他欺到身前。

陸信貼的很近,幾乎已是面貼面,大漢手中的兵刃根本派不上用場,連忙向後退,可不曾想他退一步,陸信便進一步,任他怎麼後退也甩不開。

可令他和同伴不解的是,陸信只是緊緊貼住自己,卻不出手攻擊。

這卻正是陸信臨時想到的戰術,他心知自己不擅長拳腳功夫,若是輕易出手,兩三下便會露了底。若只是眼前的三個人倒是還好,就怕周圍原本摸不清他深淺的人也因此動了心思,那時便麻煩了。

所以他只是運氣天玄步,貼住一個人,讓他使不出手上的兵刃即可。而且這麼近的距離,便是再精妙的招式也施展不出,若對方出手,只能與自己進入內力的比拼。

陸信本就長於內力,就算真的不如對方,內力的比拼也不是短時間能見得了分曉的,只要拖個一時三刻,足夠沈望君解決另外兩個的。

那大漢的兩名同伴見陸信如此詭異地貼著他,先是對視一眼,然後揮起兵刃向陸信砍去。

可是由於陸信貼的太近,另外兩人怕誤傷同伴,也不敢全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