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信把劍胡亂當了幾十文錢。

看當鋪夥計的表情,他便知道自己定是被坑了。

可是眼下正急著用錢,也沒有辦法,現在天色這麼完,如若不拿這筆錢,今晚就要和月兒留宿街頭了。

拿了錢,他匆匆離開當鋪,到了之前與月兒分別的柳樹前。

卻發現月兒不知所蹤。

他還當是月兒玩兒心上來,躲了起來。

初時並不十分緊張,喊了一陣子沒有得到回應,心中愈發的焦急起來。

“月兒!不要鬧了,你快出來!”

他將周圍可以藏人的地方誌找了個遍,終於確定月兒是真的不在此地了。

陸信見過月兒的輕功,比自己高明多了,這周圍又全然沒有過打鬥的痕跡,定不是被人擄走,只能是月兒自己離開。

他頓時癱坐在地上,喃喃道:“莫不是月兒生我的氣,不願同我做夫妻了?”

他與月兒私定終身之事,本就是陰差陽錯,現如今月兒不見了,陸信的心中卻有了幾分失落。

“不行,便是她真的生我氣,不願同我做夫妻,也應該當面說清楚。怎麼能這般不清不楚的離開呢?”

陸信一掌拍在地上,站起身來,原本略有些渙散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她從沒離開過星月閣,便是貪玩多玩兒幾日,最終總是要回去的。只要我去星月閣等著,總會再見她一面的!”

他這樣下定了決心,便從地上站起來,打算先找個客棧休息。

途中也沒忘記向別人詢問是否又看見過月兒的身影,不過得到的回答都是從未見過。

“是了,她生了我的氣,不願讓我找到,又怎麼會讓人看見她離開呢。”他這樣想著,神色黯然地休息了。

到第二日,陸信早早便起床離開了客棧。

他一路打聽星月閣的位置,卻不曾想莫說位置了,就是連星月閣的名字,都沒有人聽說過。

他一連問了十幾個人,都沒能問出結果,便只能寄希望於天機閣了。

天機閣的位置倒是很好打聽,隨便問問便知道了此處天機閣的位置。

鄴國的天機閣按照郡劃分,一個郡設一個分閣。

齊國則是一州一分閣,但是齊國的一州之地大約相當於鄴國三個郡的大小,所以天機閣在齊國的一個分閣,所囊括的範圍遠大於鄴國一個分閣。

陸信現在處於澤州邊緣地帶的一個鎮,距離此州的天機閣路程十分遠,僅直線也超過了橫穿整個望月郡的距離。

他現在身上又沒有多少錢財,只能靠雙腳趕路,若是日夜不停歇地跑,以他的腳力也要十幾天才能到達。

可又沒有別的好辦法,只好就這麼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