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信這邊先前被王昊踢得昏死過去,讓兩名侍女抬到了一個間臥房,直至深夜方才醒來。

兩名侍女見他醒過來,湊上前來,其中一人道:“陸公子,您總算醒了,奴婢這就去將飯菜熱了去。”說罷福了一福,便轉身離去了。

陸信看向另一名侍女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侍女答道:“白天的時候,您昏了過去,聖使大人命我等將您帶到臥房,好生伺候。”

聽到是王昊安排的,陸信心中又是一團怒火升起,但是隨即又冷靜下來。聽白天王昊的話語,雖然言語對爹爹百般侮辱,但可以聽出他應是認識爹爹的。莫不是他與爹爹有仇?可若是有仇,又何必將自己帶來此處,而不是乾脆殺了,難道還要再多折辱幾番不成?

陸信正想著,臥房的門被人推開來,一個人影走進來,正是王昊。

見王昊進來,陸信渾身緊繃,怒目瞪著他。

王昊沒有理會陸信如臨大敵的樣子,揮手讓侍女出去,然後盯著陸信的臉看了起來。

“你要如何!”陸信被王昊看的有些發毛,“你若與我爹爹有仇,殺了我便是,何必侮辱他,又折辱與我!”

“真是像啊......”王昊喃喃道,“你這令人憎惡的模樣,和你那廢物父親如出一轍。”

聽到王昊又侮辱父親,陸信明知不敵,還是忍不住要衝向他:“不許你侮辱我爹爹!”

“不自量力!”

陸信根本看不清王昊的身影,脖子便被掐住,按回了床上。

“你那個廢物父親,本事沒教給你多少,倒是讓你繼承了他那目中無人,眼高手低的樣子!”

看著在自己手底下因喘不過氣而漲紅了臉,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的陸信,王昊說:“只要你說陸玄通是廢物,是軟蛋,我就饒過你!否則,我就送你去見你那個廢物爹!”

“你......才是......廢物!”

看著陸信那寧死不從的樣子以及目光中透露出來的堅毅,王昊一時有些失神,彷彿看到了十幾年前那個被自己一次次打到,又一次次站起了的男人。

王昊到底沒有真的想要殺死陸信,見陸信已經有些口吐白沫,眼白也漸漸向上翻的樣子,便鬆開了手。

“你若想為你那個廢物父親報仇,便跟我來。”王昊冷冷地撂下這麼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陸信彎著腰,一變拼命咳嗽,一便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聽了這話,愣了片刻,見王昊已走出屋子,也來不及多想,便匆匆跟了出去。

王昊看似不緊不慢地走在前面,可是任憑陸信如何品名追趕,也始終差著他七八步的距離。二人行至一片竹林,林中有一木屋,屋外有一石桌,藉著月色可以看到石桌上已鋪滿了落下的竹葉,似是許久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王昊指著屋子對陸信說道:“你今後就住在這個木屋裡,每日會有人來送飯菜,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這片竹林。”

聽了這話,陸信一陣詫異,心想這人好生古怪。先是對自己一番折辱,後又將自己帶到這裡,讓自己住在木屋之中,完全不知是何意。

當下問道:“你剛剛不是說我若要為爹爹報仇,便跟你過來,可你帶我到這裡,又讓我住下,和我報仇有什麼關係,我又為何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