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信等人等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呂安寧便出來了。他對著三名手下說道:“你們繼續此地等著,聖使大人只許我和他進去。”

幾名手下面面相覷,心中想著陸信腿傷尚未痊癒,該如何進去。陸信本人也是驚詫,還道是自己傷勢已好之事已被發現。卻只見那呂安寧伸出一隻手,抓住陸信躺著的木板的一端,就這麼一抬,便將本需要兩個人抬的木板舉在了半空中。隨後呂安寧就這麼舉著陸信進去了。

二人進到院子裡的一間屋子裡,見屋中有一人背對門口站立著。呂安寧把手中木板向前輕輕一扔,便把乘著陸信的木板扔到了地上。陸信一驚,心道自己這下定要摔個七葷八素的,又怕被察覺傷勢已好,不敢跳開。

可待他咬緊牙關準備挨這一下摔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只是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而已,就好像馬車顛一下一般。

陸信正暗自驚歎呂安寧露出的這一手功夫,眼前這人已是轉過身來說道:“呂安寧,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你的功夫倒是精進了不少!”

此人身著黑色長衫,相貌俊雅,目光凌厲,正是呂安寧的頂頭上司,血月教四大聖使之一的王昊。

聽了王昊的誇獎,呂安寧趕忙低下頭道:“屬下該死,一時興起,竟在聖使大人面前賣弄起功夫來了。”

王昊輕哼一聲,面色到沒有不愉,揮了揮手道:“帶著你的人自去領賞吧。”

呂安寧聽後如獲大赦,道一聲謝後,迅速離開了。

等呂安寧離開後,王昊開始上下打量起地上的陸信來,片刻後說道:“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陸信心想著莫不是被發現了自己的腿傷已好的事情,但嘴上卻不肯承認:“啊?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見陸信不承認,王昊也不與他多廢話,突然出手一掌拍向他的面門。陸信見這一掌絲毫沒有留情,似乎是要致自己於死地,生死之間的壓力令他來不及多想,用盡全身的力氣向一旁閃去。

可王昊是何等人物,雖不敢說江湖中難逢敵手,可當真能勝過它的也是屈指可數。莫說陸信只修煉了半個月左右的內功,就算他自孃胎裡就開始習武,也躲不開王昊的全力一擊。

陸信心中直呼自己定是要命喪於此呼,已是緊閉了雙眼,卻只感覺到面前一陣風拂過。

睜眼一看,只見一雙肉掌停在自己面前三寸處,而王昊面露厭惡之色,冷冷地說:“陸玄通是個廢物,生的兒子也是個廢物!”

陸信本在心裡暗暗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可突然聽到他侮辱自己的父親,頓時大怒道:“不許你侮辱我爹爹!”

“不是廢物,怎的讓人殺了全家?”

“我......我跟你拼了!”陸信哪裡受得了這言語上的刺激,大叫著衝向王昊,揮起拳頭向他打去。可他沒有學過一招半式,只是胡亂出拳。

王昊只是隨手拍在了他的手腕上,陸信便摔了個狗吃屎。他本想掙扎著起來,腦袋卻已經被王昊踩在了腳底。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我爹爹是個受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傑!我不許你侮辱他!”

聽了這話,王昊把腳從陸信頭上抬了起來,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踹飛出去。

“大英雄?大豪傑?我呸!他陸玄通就是個沒用的懦夫!軟蛋!”王昊的聲音似是十分憤怒,可這次陸信卻沒再反駁,原來剛剛那一腳王昊竟忘了控制力道,將他踢昏了過去。

見陸信被自己失手打昏,王昊也冷靜下來,知道自己一時間竟因這小鬼的話失了分寸。隨即喚來兩個侍女,指著地上的陸信吩咐道:“帶他下去療傷,好生伺候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他離開屋子,也不許任何人靠近他!”

“是!”侍女得了吩咐,將昏死過去的陸信抬了出去。

王昊心中煩悶無比,在屋子裡踱來踱去,過了許久,方才下定決心的樣子,匆匆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