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楊掀了下唇角,說:“可能是在她離開你們的那個階段前,你們母子接觸不多,或者相處並不怎麼融洽,所以,她不記得你是正常。

這麼跟你說吧,你母上的病症和失憶症患者其實是一個道理。就拿她和趙南貞的病情比較來說,你母親是神經系統出了問題,而趙南貞是腦神經樞紐出了問題。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所謂的失憶症,自然是存在的。”

歐陽蕭弛又“哦”了一聲,說:“你說過再過三個月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娘再診斷,再做配方調整的,現在已經三個月了。”

“還有幾天的,我留的有診斷書底的,任由你胡說。”葉卿楊道。

歐陽蕭弛,“你記著就好,擔心你只顧著趙帥,把我的事情忘了。”

這時韓成在山坡下喊葉卿楊下來下,有要事找她。

葉卿楊說:“我先下去看看。”

“讓趙芝芝上來一下。”歐陽蕭弛說:“你把話傳到就行,上不上來是她的事。”

寨子裡受傷的人蠻多的,他們基本都是草藥救命,能活是運氣,死了也就死了,如果受了重傷而被草藥偏方治好了,也多半是殘缺了的。

在一間巨大的縱向幽深的洞裡躺著好多重傷員,窯洞的地上就鋪了一層麥秸草。

此時,站在窯洞裡“看望”傷員的不光是田妞和他們寨子的幾個管事的,還有趙南貞和韓成。

不敢大聲嚷嚷著說,此戰,都因趙南貞而起,如果這寨子裡的人面上木訥心裡有數的話,早都把這筆仇恨記在他趙南貞身上了。

田妞已經挽起袖子在幫忙給傷員們處理傷口了,杜助理和楊東山,趙芝芝都在幫忙。

田妞就是很有“骨氣”的不求葉卿楊。

有的傷員,他們根本處理不了,即使杜助理已經可以獨立工作,可取子彈做手術的事情,就這條件,他哪裡敢。

韓成看向葉卿楊,“卿楊,怕是得你出馬了,你看那幾個。”他下巴點向一個年輕的男孩子,膝蓋幾乎是保不住了。

這裡的人就是皮,除了幾聲低低的從牙縫裡跑出來的聲音外,沒有狼哭鬼嚎。

趙南貞現在拄著柺杖可以自己走了,他也看向葉卿楊,“麻煩你了,田妞就一小孩子,你跟她彆扭個啥?”

葉卿楊臉色涼涼,語氣更涼,看著趙南貞說:“麻煩你想好了再說話,我都不知道這裡有這麼多傷員,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過我有重傷員需要我處理,怎麼到你嘴裡就成我跟你媳婦兒鬧彆扭了?”

韓成這個時候也懶得管趙南貞了,被葉卿楊好好教訓教訓也許腦子就恢復了。

趙南貞臉色一沉,須臾又對著葉卿楊鞠了一躬,道:“我對我說的話表示抱歉,請您幫忙救救他們吧!”

葉卿楊抿著唇看著趙南貞,“理由呢?”

“您不也在盡心盡力幫我嘛!”趙南貞道。

葉卿楊提了口氣,說:“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