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持刀右臂,刀尖對準對方的琵琶骨,然後猛地刺下。

“啊——!”刀刃入體,旗手憐央口氣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五官瞬間扭曲成了一團。

‘噗呲~’

拔出鏡花水月,對準對方另一次的琵琶骨,再次刺下。

將旗手憐央僅剩的那根臂叢神經準確切斷。

輝夜休再次拔出鏡花水月,嘆道:“你們‘根’身上的那股味道,我可是隔著老遠就聞到了呢。”

‘他怎麼知道?!’

當輝夜休說出那個名字的剎那,旗手憐央臉上的慌亂和痛苦就消散了大半。

並強壓住內心的震驚,閉上雙眼默唸:‘幻術·解!’

睜開雙眼,旗手憐央赫然發現。

周圍的景象居然沒有任何改變!

肩部的疼痛也不見絲毫減輕,雙臂依舊連一絲力都使不出。

認清現實之後,旗手憐央滿臉絕望,懷疑人生道:“難道,這……這不是幻覺?”

欣賞著對方的川劇變臉表演,輝夜休饒有興趣道:“你為什麼會產生我使用了幻術的錯覺?”

旗手憐央沉默不言。

“是那爐薰香嗎?你不會以為我下藥了吧?”

用刀尖指了指左邊房間角落的那個香爐,輝夜休微笑道:“那真的只是普通的薰香,只不過被我加了兩味藥材,擁有提神醒腦的功效而已。”

“還是我剛才手指敲桌面的動作?”

“那也只是我的習慣性動作而已。”

聞言,旗手憐央胸膛起伏當即劇烈了兩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中也滿是不甘:“你……你是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

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的設計,輝夜休不疾不徐地解釋道:“雖然我對那些禿驢沒什麼好感,但他們中流傳的某一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心中有佛,所見皆佛’。”

“前天我在決鬥分出勝負之時,特意講解了我是如何讓黑鋤雷牙中招,然後擊敗他的。”

“當時我又沒有特意壓制聲音,只要擁有中忍及以上的實力,或者天生的耳目聰敏之輩,就大致能聽清我的話語。”

“知道這個情報後,無論是三代水影他們,還是其它別有用心之人。”

頓了頓,輝夜休繼續道:“以他們的謹慎程度,肯定會特意叮囑潛伏進來的細作,當心我下藥對他們進行幻術拷問。”

“如果真的只是一位普通下忍,以他們的戰術素養和能力,根本不會認為我的動作會有什麼不對。”

“畢竟,在房間裡點薰香,和思考時手指輕敲桌面這種動作,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不是嗎?”

“但如果是心懷鬼胎之人,呵呵……”輝夜休笑了笑,沒再多言。

強打著越來越重的眼皮,旗手憐央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你是怎麼發現破綻,知道我是‘根’的。”

看著腳下因為中毒徹底陷入昏迷的木葉間諜,輝夜休眼中閃過一抹追憶:“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