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汙衊,旗手憐央臉上的從容瞬間消失,緊拽著拳頭,勃然大怒道:“休院長,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土生土長的霧隱之人,怎麼可能會是間諜?”

推了推鏡框,輝夜休目光冷冽,指尖在桌面輕敲幾下,不疾不徐道:“我可沒說過你是間諜。”

“額。”旗手憐央一時語塞,目露疑惑道:“不是說我是間諜,那還能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連村子裡基本的政治局勢都不清楚,不過無所謂。”

搖了搖頭,輝夜休發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招聘條件中,新增‘應聘者必須無父無母,無兒無女’這一奇怪的條件麼?”

“為什麼?”旗手憐央不解道。

輝夜休實話實說道:“因為這類人群匯中,出現細作、間諜的機率最高。”

‘你特麼腦子有病吧?’

在心裡將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旗手憐央臉上確實另一幅表情,尷尬的笑了笑:“休院長的思維真是與眾不同。”

雙眼微眯,右手握住身旁鏡花水月的刀柄,輝夜休的笑容顯得溫和而親切:“很疑惑我為什麼明知如此,還要這樣做?”

但不知怎麼的,落在旗手憐央眼中,卻讓他內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絲慌亂與寒意。

不等對方發問,輝夜休就自問自答:“其實理由很簡單。

獨身一人雖然有利於隱藏自己的秘密,不被親近之人發現,但身上的破綻同樣會被放大。

而且,這樣的人勢單力薄,殺了也就殺了。”

話音未落,泛著寒光的刀刃就已出鞘,隨著主人驟然暴起,越過前方的阻礙,瞬間飛至敵人身前。

旗手憐央瞳孔驟縮,雙腿猛地向後一蹬,想要躲開這一擊。

但因多年沒有經歷實戰,忍者學校時期學到的技能已大都還給了老師。

慌亂間發力過猛,沒能控制住身體的平衡,連人帶椅同時向後方傾倒而去。

‘哐當~’一聲,重重砸落在地。

欣賞著對方的表演,輝夜休臉上升起一抹戲謔。

手中動作故意慢了一瞬,刀鋒與對方交錯而過。

然後穩穩落在辦公桌之前,手提鏡花水月,不疾不徐地向對方逼近。

一時之間難以起身,旗手憐央只好雙掌撐地,以臀部為支點,快速向後挪去。

同時面色焦急,驚恐地大吼道:“休院長,你可不要亂來!”

見對方不為所動,旗手憐央又大聲威脅道:“你敢隨意傷害平民,水影大人和暗部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輝夜休咧嘴一笑:“放心,我在這間房間裡設定了隔音結界,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演技真不錯。

面臨生死危機,無論表現出來的速度還是實力,沒有超越尋常下忍的範疇。

臉上的驚恐和不安也是惟妙惟肖,話語中色厲內荏的味道也是十足。

彷彿真的是他誤會了對方一般。

‘咚~’

後背與木質大門相撞後發出一聲沉悶的輕響,預示著旗手憐央終於被逼到了退無可退之地。

“這下無路可逃了吧。”輝夜休臉上的笑容愈發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