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第一次上解剖課緊張是很正常的,只要對生命懷著敬畏的心理,告訴自己這麼做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慢慢就好了。”

這方面盛北北還算是有經驗,因為她也是要學解剖的。

記得她第一次上解剖課的時候也是頭皮發麻,但其實做多了就習慣了,隨著解剖的深入,還能推測大體老師臨死前遭遇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只要心存敬畏,恐懼自然會慢慢消散的。

大體老師為醫療捐出自己的遺體,偉大且值得敬佩啊。

“可能吧。”謝子瑜垂下了眼眸,“以後就不會亂想了。”

大概是他第一次上解剖課還不適應,所以才會發生在課上暈過去這種事情。

也許,以後慢慢就麻木了。

還是應該多練練啊。

京市醫學院的老師安排了開放實驗室,學生可以自行去解剖。謝子瑜打定了主意,要練到自己不怕為止。

“以後不會了。”

不會再發生在解剖課上暈倒的事了。

不會了。

顧延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能好吃好喝好玩招待著,儘量讓好兄弟開心一點。

直到夜深,盛園園陪謝子瑜坐盛家的車回家。

顧延川目送著他們離去,轉身抱住了盛北北。

他的聲音很悶:“小北,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子瑜這樣。”

“延川,沒事的。”盛北北抬手輕輕拍著他的脊背,“這是子瑜的選擇,我們應該尊重他。”

謝子瑜是謝院長唯一的兒子,肩上承擔著太多的責任。

在成長為合格的繼承人並接過擔子的過程中,遭遇困難挫折在所難免,既然他沒辦法放下,那就只能想辦法克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