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上次衝突後,經過裁定,他被降為了多羅貝勒。

可在許多女真人的心目中,他依舊是四大貝勒之一。

所以吳將一身見血地指出,莽古爾泰根本不需要去和黃臺吉正面硬碰硬。

他只要活著,就是對黃臺吉最好的打擊。

“你是想要我去投靠明人嗎?哼,休想。莽古爾泰是山林中的猛虎,豈能臣服於家豬?”

吳將笑了。

“貝勒爺就算想要投靠過去,朝廷敢要嗎?王世忠早就在大明瞭,境況又如何?”

額必倫在一旁急的轉圈圈。

“可如果不去投靠明朝,天下之大,我父子又該何去何從?”

吳將擺擺手,寬慰道:“諸位稍安勿躁,待我們勾畫完畢,或許柳暗花明呢?”

至此,吳將和冷僧機就在莽古爾泰府上住了下來。

吳將和冷僧機深居簡出,從不惹人注目。

吳將只專注於一件事。

所有給莽古爾泰吃的東西,都需要經過他的手。

吃食中的毒十分高明,並非次次都有,而且每次的劑量並不多。

顯然,這是要依靠量變引起質變,不留任何首尾的下毒方法。

只可惜,在科學的加持下,這種下毒的辦法實在是錯漏百出。

初雪後的瀋陽,遍地黃葉零落,帶著一股子蕭索。

雖然行人不禁,但也來去匆匆,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寒冬做著準備。

鄭二寶百無聊賴地蹲在店門口,看著外面的寂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終於,一位蒙古客人走了進來。

“咦,居然是漢人的店?”

那蒙古人穿了一身狍子皮,皮毛油光錚亮,便知身份不凡。

看到店裡的是漢人,頗為意外。顯然沒有想到,在瀋陽居然會有漢人能夠開店。

鄭二寶笑了。

“客官有所不知,我家主子乃是嶽託貝勒。”

蒙古人懂了。

嶽託乃是黃臺吉跟前的紅人,他的家奴開店,那不就是他的店嘛。

蒙古人放下心來,問道:“聽人說,你們這店稀罕貨最是齊全,都有啥呀?”

鄭二寶情知對方不差錢。

“咱這店天南海北、貨種齊全,客官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就算現下店裡沒有,小的也給您弄著。”

這海口誇的漂亮,蒙古人笑了,有些和他為難。

“那七尺長的野山參,也有嗎?”

鄭二寶臉色綠了。

“呵呵,客官說笑了。不過六尺半的,您要嗎?”

蒙古人驚了。

“真有?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