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齊一邊收拾自己的藥箱,一邊疑惑,“咱們得有六七年沒見了吧?我這大忙人,可不是天天往你那跑的!上一次見面?……是你的婚禮吧?……等等!”

很快,他便明白了什麼,再看一眼床上睡著的女人。

“這是你老婆啊!”

“廢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趕緊給我滾!”

季修齊再次嘖嘖兩聲,“厲廷川,你好沒良心,利用完人就趕人走?”

儘管如此,季修齊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怒意,反而是習以為常。

“以咱們兩個的交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醫藥費的話,我會以三倍的價格,明天讓助理發給你的!”

“知道了,趕緊滾吧!”

說著,厲廷川將推搡著將他趕出了門。

季修齊一邊搖了搖頭,一邊帶著笑意離開了。

離開時,看了一眼緊關的房門,心思犯忖。

以前只聽說厲廷川是因為奉子成婚,如今看他這麼急躁,倒還是第一次。

看來,這女人不只是奉子成婚這麼簡單的關係了。

也好,有個人能制服住厲廷川,他倒樂意看到。

此時此刻,晚會取消之後,舉辦方立即讓人調取各種監控搜查可疑人員。

要知道得罪厲廷川的下場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而回到酒店的何朝與何從,卻各懷心思。

看著父親在打著電話,不知道在講些什麼,何朝心裡掛念著謝小漁的處境。

也不知道學姐怎麼樣了,雖然厲廷川是她的丈夫……

一想到這個,他的心裡不免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剛才的情況,你就不怕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這時,打完電話的何從看向了他。

何朝一臉疑惑,“但是,是學姐有危險!”

“你以為幕後操作的人,為什麼要給我紙條,把我引到天台去?”

想了想,何朝回應,“想陷害爸和學姐?”

“哼!你也不是那麼愚蠢嘛!”何從嘴角抹起一絲笑意,“我與謝小漁除了畫家協會的比賽上的關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如果她真想約我,又何必需要約到天台?”

“這就是爸你為什麼直接把紙條扔了的原因?你知道有詐?”

“如果我去了,就完全中了計,不管如何,只要被人惡意拍下照片,到時候不管是謝小漁,就連我,都有可能身敗名裂!”

“到底是誰,要這麼陷害您和學姐?”

何從不慌不亂,“一切自有分曉!”

說完,又想到了什麼,“還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別瞎魯莽行動!就算當時換成是你,也會間接導致我的名聲!”

意識到自己沒有考慮父親的處境,何朝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對不起,爸……”

但是,下次學姐再有難,他還是會挺身而出!

第二天。

謝小漁艱難地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痛得快要裂開一般。

有些記憶模糊得不行,她坐起身來,手卻不小心碰觸到了身旁溫暖的觸感。

她側過頭去,便見一名俊美絕倫的男子躺在她的旁邊。

“啊!!”下意識尖叫出聲。

聲音吵醒了身旁睡著的男人,他不悅地睜開眼,快速起身,捂住了謝小漁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