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遲遲沒有開口,謝小漁有些坐不住:“厲大總裁,不知道你找小人有何吩咐?”

厲廷川回神,“我們倆之前商量好的事情,你怎麼沒有去做?”

他冷不丁的吐出這句話,謝小漁歪頭疑惑地看著他,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我們之前商量了什麼?”

她跟厲廷川向來都是針鋒相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說話的時間實在不多。

“房子的事情。”

“房子?”謝小漁先是疑惑,轉瞬間就想了起來,“你說的是公寓的事情吧,公寓怎麼了?難道是後悔,想收回那筆錢?”

幸虧她早就已經準備了一手,錢錢現在都在她的銀行卡里好好放著。

“不行不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都已經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斷然沒有要回去的道理。”

厲廷川一臉無奈,都已經是厲夫人了,還差這點錢嗎?

“我是說,你有沒有去找房東說把房子退掉。”他難得有耐心的解釋了一遍。

謝小漁這才想起來她之前答應厲廷川的事情。

因為接二連三的電話,她都已經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沒想到這個男人還記得這麼清楚。

“這個我給忘記了,要不然等我明天去吧,現在天色也不早了。”

遠處的太陽漸漸落下,黃昏的晚霞也很動人,謝小漁想看看那幅畫還有沒有挽救的餘地。

厲廷川卻堅定地搖搖頭,“不行,我之前給了你時間,你忘記了,今天必須把這件事情解決。”

謝小漁懷疑這個男人就是在記恨早上的事情,但是又沒有證據。

誰讓她拿人手短,只好在宋陽同情的目光裡坐進跑車。

宋陽唏噓不已,果然還是一物降一物。

在厲廷川的危險的目光裡,他馬上危襟正坐。

不過半個小時,跑車停在了她短暫的公寓面前。

“去吧。”厲廷川坐在車內,並沒有下去的意思。

謝小漁只好自己撥打了之前留下的房東電話。

房東是個四五十歲的阿姨,一頭蛋卷發,雖然給人的感覺像是個暴發戶,但是對人還是很客氣禮貌。

謝小漁對她的印象很好,撥通了電話之後,她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剛剛還熱情洋溢的聲音,突然就冷淡了下來。

“租房子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們這房子都是最低租一年,你現在突然跑了,我這一時半會上哪找下一個租客?”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謝小漁無語凝噎,果然是商人本質。

“不是的,這件事情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你可以下來一趟嗎?”

“行吧,只是我告訴你,退房的話你的押金就別想要了。”她狀似威脅的說道。

雖然謝小漁早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厲廷川給的錢也早就已經大過了這個範圍。

她聽這個房東的語氣就感覺氣不順。

但畢竟這件事是自己有錯在先,她也就只好在樓下等著房東。

過去了十來分鐘都沒什麼動靜,謝小漁被太陽曬得頭昏眼花。

本來還想回跑車內涼快一會,但是一想到厲廷川還在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又過了十來分鐘,就在謝小漁剛想打第二個電話的時候。

房東才姍姍來遲,謝小漁還沒來得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