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父親逝世時,身子帶來的異樣,而今,這感覺突然再現?

莫不是?

“娘!”

王兵望著窗外皎潔月華,拳頭捏的發紫,眼中露出了水霧。

前日,李殉被奶胖暴揍,王兵為了李幼微,忍了被李殉下手閃一耳光的憤怒,通知李府將李殉抬回去。

而後,他便領了李府的賞金,躲進了醉花樓。

其目的便是讓李府的人知曉他就是一個混混無奈,不去深層次調查他,萬一調查他是唐家護衛,又或認識秦誠呢?

那他娘,那他豈不是都危險了。

誰知道,終究還是出事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王兵穿上衣裳,趁著夜色,快速的朝自家而去。

剛到家門口,他就見著了詭異的一幕:秦家棺材鋪前站著一大排李府護衛,護衛雙腳跨立,雙手背在背上,雙目入電,盯著自家大門。

王兵身子一頓,立馬躲了起來。

觀察好久,這群護衛卻如同石化一樣就那樣站著。

這更讓王兵疑惑不解,不過此刻,他也沒有心思去細想著怎麼回事,快速的貓著腰身,從歪脖子樹翻入了自家房間。

“娘,沒事?”

見王二孃一如往常的編織著毛衣,王兵微微一愣,竟驚喜又疑惑。

那感覺如此真實,他娘沒事,那又怎麼回事?

王兵不知怎麼回事,但他娘沒事,他也就沒有多想,而是再次貓著身子爬上了歪脖子樹。

以樹葉為遮擋物,靜靜的觀察這那群人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了嘀咕聲。

“秦大哥,師父他老人家說了什麼?”

秦誠與奶胖隱身去了方木支住處,當他們到時,已是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屋子奇特的藥草氣息。

這奇特的藥草氣息可不是簡單的藥材留下的氣息,而是方木支留下的藥語。

借用藥材名稱屬性或療效編織出的一套簡單語言,如當歸,這意味著該回了,雖是簡單語言,卻只有秦誠能略知一二。

奶胖曾深入研究,終究他放棄了。

其原因,要記住的東西太多,擔心腦子太大,頭重腳輕,變成畸形。

“對就是錯,錯就是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全然憑心!”

秦誠唸叨這句話,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覺,他師父這不說了堆廢話嗎?

但他不敢將這想法說出口。

醫龍氏豈是浪得虛名,說出口,是想被換腦子嗎?

“全然憑心,師父他老人家是讓我們做任何都自己定奪,對錯自己衡量呀!”

秦誠感嘆一聲,不管廢話不廢話,奶胖悄咪咪跟來青州,暴揍李殉,這兩事,他師父沒有責罰他們,還給了他們判斷對錯的權利,他師父老人家這是開竅了?

“秦大哥,你怎麼說就是沒事了,對嗎?”

奶胖還是有些擔心。

“當然!”

秦誠信誓旦旦,目光中露出了喜色。

而此刻,奶胖卻站住腳步,捏著拳頭,咧嘴冷笑了起來:“全然憑心,那胖爺可就得全然憑心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