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殉?李殉怎麼了?”

周牧揚放下字畫,目光轉向了李浩東。

“實不相瞞,我家殉兒他,他被人當街欺負,傷得很重,而且欺負他的人還會施展怪術……所以,還請周少相助!”

李浩東將該說的都說了個遍,同時,更將李幼微推到了身前。

“怪異?

那的確不在知府許可權範圍,這得斬魂司來處理,不過,你們放心,只要在青州,就沒有斬魂司處理不了的怪異。”

周牧揚目光再次轉向李幼微道:“幼微,你可願意同我一同前往斬魂司,讓斬魂司將欺負你哥哥的壞蛋全都給抓起來,給你哥哥治病。”

“幼微,你不是希望你哥哥好起來嗎?要想你哥哥好起來,那就得跟周少一同前去,你明白嗎?”

李浩東自然知道,像周少這樣的世家,哪會親自去斬魂司,不過話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要留下李幼微。

李浩東裝著糊塗,勸說道。

“嗯,我要哥哥好起來。”

李幼微抬起頭,盯著周牧揚,目光中流露出了感激之色。

“周少,我替殉兒感謝你!”

李浩東扣手道。

“李殉本就是我周少兄弟,又是幼微哥哥,何提感激,你去吧,我現在就去斬魂司!”

周牧揚下了逐客令。

李浩東也不敢多做停留,成與不成,都得看周少,得看李幼微,他留在這裡乾著急,還不如回去陪在李殉身邊。

現在李殉命懸一線,作為父親,他禮應該在場,而且他可以派遣更多人尋找大夫。

只要有需要,他李浩東絕不含糊。

回到李府,已是明月好懸。

慘白的月光,讓李府變得更加冷清。

走進李殉房間,還未坐下,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老爺,夫人,不好了,周府傳來訊息,小姐,小姐,她不小心掉入荷花池給,給淹死了,臨死前,嘴裡不停唸叨冰冰冰。”

“這怎麼可能?

周府上下那麼多人,怎可能讓人淹死!”

李浩東冷聲呵斥道。

“據當場的人說,周少面色冰冷,盯著荷花池中的小姐,沒有半點去救她的意思,一旁的人也不敢妄動,所以,所以,小姐就被淹死了。”

外面的聲音很輕,一字不漏的將周府傳來的訊息傳達。

“眼睜睜的看著被淹死?那是人命,不是兒戲呀!哎,幼微怎麼就那麼不懂事呢?現在可如何是好?”

周少要是因此而不幫助他們,那他們豈不是失去了個女兒還得失去個兒子,說不定整份家業也難保。

李浩東走來走去,心煩意亂,目光轉向中年婦女埋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