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吳山河頓了頓,目光看向李浩東,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問道:“你說那人施展了什麼怪術,將你家護衛全都留在了秦家棺材鋪?

李老弟,你能否說的詳細一點?”

李浩東微微一怔,心底暗責,這事那麼玄乎,要不是吳山河提醒,貿然出手,豈不是又落得跟黑麵李逵一樣?

還打草驚蛇了?

吳山河派人去,那就意味著官府出面,與他派遣的護衛截然不同,如讓那人知曉事情嚴重性,給逃跑了呢?

那他豈不是白忙活了。

李浩東臉上掛著歉意,接著將哨子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述說了一遍。

“怪,怪,怪也!”

吳山河表情凝重,在大堂走來走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轉向李浩東道:“李老弟,這事實在怪哉,已不在我處理範圍內,不過,李老弟放心,我會將這事一字不漏的上報給太守大人。

太守大人設有專門針對怪異的部門,只是那部門太過於神秘,我也未曾接觸過。但,我知道,只要那部門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怪事。

李老弟,你先回去照看令郎,我這邊立馬上報,也會派人再去尋找大夫,如有什麼訊息,我會立馬通知你。”

吳山河拍著李浩東肩頭,勸勉道。

“可我兒……那就有勞山河兄了。”

李浩東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知府。

送走李浩東,吳山河再次回到大堂,面色凝重道:“唐老弟,出來吧,他走了。”

很快,一箇中年男子便走進了大堂。

“山河兄,可有難處?”

唐震坐下來,看著吳山河面色凝重,開口問道。

“唐老弟,你知道他剛才說什麼了嗎?

他說了怪異!”

吳山河放下茶杯,繼續解釋道:“怪異,非我等理解,更非我等能處理,遇怪異得立馬上報太守,由太守親自處理,如敢隱瞞,與殺人同罪。

唐老弟,你確定救你的那人只是一個大夫,沒有其他歪門邪道手段?”

吳山河盯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心中一直都抱著尊敬與感恩,一粥之恩,他永遠牢記在心。

也正是因為有這份恩情,唐震病重的那段日子,唐家才能安然無恙。

只是這層關係,無第三人知曉。

此刻,面對怪異,吳山河同樣沒有一絲一毫隱瞞。

“或許,真有那麼點手段!”

唐震眉頭微微皺起,從唐婉清嘴裡得知,秦誠的醫術似乎很不尋常,或許那就是怪異,所以他也不敢斷定。

“如真有那手段的話,必然難逃斬魂司法眼,這事處理起來恐怕就難了。”

吳山河臉色越發凝重,他沒有告訴李浩東斬魂司這部門,就是讓他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頓了頓,吳山河再次開口道:“這事,我倒是可以壓下,不上報太守,不過,這事也拖不太久。”

“山河兄是指李浩東會動用背後的靠山?”

唐震站起身來,面色無比的嚴肅。

“周家,那可不是一般世家。

唐老弟,現在當務之急,是將秦誠送出城去,越早越好!”

吳山河果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