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公主,我有些好奇,我們府邸向來是男人管事,但按照規矩,公主府主事的應當是公主,不知道公主應付不應付得來?”

說罷,她又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些唐突了,便是找補道,“若是公主需要幫忙,我可以讓我娘來幫你。”

“府中有老嬤嬤,我甚少操心。”

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楚霜霜有些失望,她追著問道,“那府中事宜可是公主拍板?我真羨慕,想我前些日子喜歡上了一個花瓶,卻還要回府請示我爹,公主一定是想要什麼都不需要過問駙馬的吧?”

策宸凨一貫冷著俊臉,此時微微挑眉,連他都聽出了這楚霜霜話中挑撥之意,更何況是虞晚舟。

他薄唇勾了勾,有些好奇虞晚舟會如何讓這楚霜霜下不了臺面。

虞晚舟始終眉眼彎彎地淡笑著,只是秀眉微微挑起,似乎對楚霜霜的話很是驚訝。

“買個花瓶也要請示?”

這楚霜霜好歹也是閣老之女。

她抿了抿唇,故作困惑道,“我母后還在世的時候,從未跟我說過這樣的事情,她還未嫁給我父皇之前,就把城南的一個宅子給買下來了,就是我現在的府邸,那時外祖父也沒有說過什麼呀。”

楚霜霜面上一僵。

這虞晚舟的母后出嫁前,就是閣老千金。

人比人,這不得被氣死過去。

“我爹怕我敗家,所以才處處管著我。”

她生硬地解釋了一句,但是仍舊沒有忘記追問,“那公主一定是和前虞皇后一樣吧,想置辦什麼,只要開個口就行,也不用同駙馬商量了。”

策宸凨是男人,沒有男人不好面子的。

楚霜霜話音方落下,就見虞晚舟往前快步走了幾步,眼中滿是驚喜。

她也快步跟了上去,“公主,你還沒有告訴我......”

虞晚舟壓根就沒有聽她說話,拿起小攤上的一個劍鞘,欣喜地伸到了策宸凨的眼前。

“我瞧你的劍鞘有些損壞了,你喜歡這個嗎?”

策宸凨淡淡地瞥了一眼,還未回答,就見虞晚舟轉頭又從小攤上拿了另一個給他,“似乎這個更好,駙馬你喜歡哪個?”

楚霜霜在一旁看著,冷不丁地道,“公主若是喜歡,不如都買下來,讓駙馬天天換上給你看。”

在南蜀,駙馬說難聽一點,就是公主的玩寵罷了,何須尊重他們的喜好。

以前有個長公主,那駙馬幾乎是每年都會換一個,並且身邊面首無數。

楚霜霜話音落下,卻沒有人搭理她。

虞晚舟在認真地挑選著佩劍,策宸凨只是安靜地陪在她的身邊。

“這個樣式挺好的,不過可惜是木製的,你慣來殺人多,怕是不經用。”

不少人都好奇,虞晚舟究竟是如何看待這個手上沾滿鮮血的駙馬,卻沒有想到她對於策宸凨殺人,只是輕描淡寫,壓根就不在意。

楚霜霜有些驚訝地愣在了原地。

“這個鐵的也不錯,不過會不會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