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腳踢了踢策宸凨,“你聽見了沒有?你又想害我被人說是非麼?”

策宸凨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睏倦,起身扶著她躺在了床上,“你暫且在這裡休息,我讓念念過來陪你,石淵就守在外頭。”

她眼睛看不見,若是屋裡頭闖入了什麼人,她都不會察覺到的。

策念念慣來嚷嚷聲音就響。

喜婆在外頭左等右等,覺得自己這腦袋都快搬家的時候,終於,新房的門開啟了,

策宸凨從裡頭走了出來。

喜婆見狀,連忙說著討喜的熱鬧話。

大多是一些耳熟能詳的話。

“歲歲年年與君攜。”

“相守百年。”

諸如此類。

策宸凨很喜歡聽這樣的話,給了一袋子金子。

喜婆捧著那袋金子,更是口不停,一路從新房說吉祥話說到了廳前,見眾人簇擁著王爺後,她這才停了下來。

“恭喜。”

桑元卓遞了一杯酒給策宸凨,可策宸凨卻是擺手沒有接過。

“本王今日不喝酒。”

哪有大喜日子不喝酒的,更何況還是皇帝遞過來的酒。

“本王怕錯過了春宵。”

策宸凨應該是今日心情真的不錯,所以難得解釋了一句。

桑元卓大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寡人理解,你我為同宗弟兄,今日你大婚,你的喜酒,寡人替你擋了。”

策宸凨聞言也不推脫,只道了一句謝意。

桑元卓向來是比較平易近人的。

那些白玉臣子簇擁著他就喝了起來。

南蜀臣子則是坐在一起,討論著那位新王妃。

“霍大人,您和王爺是最親近的,你就告訴我們,那位新王妃究竟是不是......”

霍古喝了幾杯小酒下肚,就趴在了桌子上。

“年紀大了,不勝酒力了。”

“你這......”

桑元卓時不時地注意著南蜀臣子那一桌,他喝了小半壺酒,突然起身走了過去。

到底是南蜀人,見他這個皇帝走了過來,紛紛起身行禮,很是拘束。

“諸位愛卿不必見外,寡人親自敬你們一杯酒。”

這些臣子誠惶誠恐地俯身,等桑元卓給自己把酒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