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桑元卓身邊的一眾臣子目露詫異。

“不是公主?”

“真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還有相貌如此相似的女子。”

“難怪啊,難怪攝政王會鬆口成親,原來是因為那張臉。”

大婚之日,新郎理應是要在外頭應付賓客的。

可策宸凨把虞晚舟送入洞房後,再也沒有出來。

喜婆候在外頭等了小半個時辰,才忍不住催促,“王爺,客人們都還在外頭等著你呢。”

最重要的是皇帝來了。

他攝政王總不見得要把皇上也晾在外頭吧。

喜婆是這樣想的,有皇帝在,攝政王總要出來敬酒才是。

可她卻是想錯了。

攝政王淡漠的聲音從新房裡傳了出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慍怒。

“本王不待客。”

說這話的時候,他正把虞晚舟腦袋上的那頂鳳冠摘了下來。

鳳冠頗重,壓得虞晚舟有些頭疼。

她趴在桌子上,推了推策宸凨,輕聲道,“你得出去。”

“上一次成親,我險些救不了你。”

男人眉頭深皺著,很是介意當年的那場婚禮。

當時她們成婚,是虞晚舟算計了他。

他心裡清楚的。

原本,他也沒有覺得那晚的洞房花燭會鬧出什麼事情,他總歸是在外頭守著的。

可自從虞晚舟從城牆上跳下來後,他每一晚都會夢到她。

有時候,是年幼的她,被淳貴妃追殺,他一路相互,卻沒能把她送出宮,醒來時,他滿頭的冷汗。

有的時候,是落入她養母手中的虞晚舟,險些死在了那個冬季。

他醒後,驚魂未定了許久。

前一日,他夢到了那場婚禮,虞晚舟的血染紅了整個洞房。

他心裡頭惶惶不安到了今日。

“你不用管我,我懶得去應付外頭的人。”

桑元卓在又如何?

喜婆無奈,在外頭勸說了幾句,也聽不見屋裡頭的動靜,只好轉念勸起了新娘子。

“新王妃,您初入王府,若是行不正,往後可要落人口舌的。”

這話聽得虞晚舟眉頭直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