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識逗著孩子,扭頭說道:“明日起就不要去看熱鬧了,那些人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永安王會婚姻大事連開明帝都做不了主,會讓這些朝臣威脅嗎?

莊喜樂挑了挑眉,繼續讓人整理要用的東西,現在天氣冷了,他們又要搬到榮和院去了。

外面的熱鬧還在繼續,當爭奪已成了兩敗俱傷的時候,朝臣們坐不住了,這日,眾人再次異口同聲的懇求永安王充實後宮,綿延子嗣,為大厲的百年基業‘盡心盡力’。

對於這種猶如逼婚的陣仗,永安王一個眼神,一個御史就跳出來將鬧的最歡的那位老臣給參奏了,以莊良正為首都察院卯足了勁要在新帝跟前留下好印象,兩日之內就找出了那位老臣府中人犯事的證據。

老臣也因府中人犯事證據確鑿被貶官,人精一般的朝臣頓時偃旗息鼓,連帶著城中那些已經忙著做衣裳、打首飾的名門貴女也消停了下來。

莊喜樂也結束了看熱鬧,“這也只是暫時的,那些朝臣要不了多久就會捲土重來。”

畢竟皇帝生不生兒子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事,關乎大厲的千秋大計。

“這事,也不知道多少老大人要操碎了心,只怕等不了多久就要到御書房去長跪不起。”

老侯爺樂呵呵的看著曾孫孫們在院子裡跑,回頭說了句,“你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熱鬧都敢看。”

“大夥兒都看,又不是我一個人看,還能因此降罪我不成。”

左右她以後也不會想著進宮去了。

天氣日漸轉涼,莊喜樂是在十一月的時候見到皇帝的,不,現在是遠安王,那時候遠安王帶著王妃以及後宮的女眷離開了皇宮,住進了京郊的行宮的沛園。

莊喜樂親自去送了,而且直接將人送到了沛園,對於皇帝她心裡是感激的,雖不是多麼的才華出眾,手段驚豔,卻也是難得的好皇帝,至少,他心胸開闊,這幾年她能在京都橫行無忌,也是皇帝恩賞的結果。

才四十多歲的皇帝頭髮花白,身形略微有些佝僂,坐上高位的這幾年,繁重的政務和看不完的摺子摧垮了他的身體。

看到他的時候莊喜樂對永安王的未來有些擔憂,倒不是她對永安王有多關心,只是覺得一代美男要是成了彎腰駝背,頭髮稀疏,一臉憔悴滄桑,龍袍掛在身上空空蕩蕩,該要碎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的心?

以後當孃的和自家姑娘說起:“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風華絕代,公子無雙。”

那麼她的閨女一定眨著眼睛擔憂的問道:“孃親年輕的時候是否眼睛有疾......”笑眯眯的說道:“王爺的往後得了空閒,可否要到西南走一走?”

皇帝,不,遠安王的笑了,“自然是要的,西南那方水土被你這個丫頭吹噓的天上有,地下無,說什麼我都要親眼去看一看,不僅要去西南,還要去葡蕃,總是要將我大厲的大好河山都走上一走。”

莊喜樂笑眯眯的說道:“江山如畫,波瀾壯闊,若我得了機會我也有好多地方想去的。”

“哈哈哈哈哈,你這丫頭,以後得空了也來沛園走一走,莫要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