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勁也道:“夫人,我們要見老侯爺,我爹當年死的時候老侯爺親口答應要替我爹照顧我的,如今夫人一來就要發落我們,老侯爺可知道?”

“對,我們要見老侯爺,老侯爺答應了要照應我們的。”

“夫人,我們都是老侯爺的人,你隨意的發落的長輩的人,你不怕別人說你不孝嗎?”

一屋子人都慌了,嚷嚷著要找老侯爺來救他們,莊喜樂冷眼看著他們,半晌才說道:“你們的父親,兄長是侯府的舊路,你們也是?”

牛春硬著脖子,“可是老侯爺答應了...”

“答應了什麼?”

“你們父兄的是朝廷的兵,當兵一日就吃一日朝廷的飯,退下來朝廷也發放了安家的銀子,你們也說了,你們是投靠來的,可都知曉‘投靠’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莊喜樂放下手裡的賬冊,一雙眸子銳利的看著這些跪著的人,說話的語氣又輕且快,“所謂‘投靠’就是你們活不下去了,我看在往日的那點交情善心大發賞你一口吃的,你應該感激,應該感恩戴德,貪心不足只會被撐死。”

武勁不服氣,大聲說道:“夫人,這些年我們在侯府兢兢業業,侯府飄搖的那幾年是我們這些人撐著的,我們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

莊喜樂‘嗤’了一聲,“給人當下人的,自然主子好你就好,主子遭災你就得拼命護著,你們貪到嘴裡的那些錢能買多少個下人,你們做的活計難不成還沒人可以取代了?”

牛春等人還要繼續說,莊喜樂卻已經沒有心思聽了,就憑他們給付氏和曾演開方便之人,他們也一個都別想跑。

“將他們全數押到一旁,別耽誤本夫人說正事。”

洪渡一揮手,很快就有錦軍的上來講這些人趕到角落裡看守了起來,等待抄家的回來,直接給他們定罪了。

莊喜樂的目光掃向了侯府那些簽了賣身契的人。

“都別木樁子一般杵著,你們都是簽了賣身契的人,是侯府的人,本夫人不相信牛春那些人的事你們一點都不知曉,你們當中可有想要揭發他們的?”

身為奴才,不為主家著想,任由那些蛀蟲搬光侯府,這些下人拿來有什麼用?

最好別讓她過於失望。

一個年約五十的人上前跪下,“夫人,奴才劉本要揭發牛春利用採買之責,虛報物價,貪汙府中的銀子,奴才還要揭發他夥同武勁等人偷盜府中財務變賣,請夫人允許奴才去取奴才自己記下來的冊子。”

還有冊子,看來是早有準備了,莊喜樂一個眼神洪渡就指派了一名錦軍跟著他去了。

此時又有一個的人站了出來,“回夫人,奴才魏樹根,奴才也要揭發牛春這些人,揭發他們利用的手中的權利剋扣奴才等人的月錢和賞錢,還強迫外面的商戶孝敬他們,拖欠外面那些商戶的欠款,將拖欠下來的欠款私吞。”

“奴才還要揭發牛春妄想將他的孫女牛美麗以下作的手段送給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