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幾日確認了還得請了夏嬤嬤過來這丫頭們講一講要如何伺候才行。”

看著這兩日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放的平玉和華蓉,關嬤嬤滿是擔憂,這幾個丫頭真的能伺候好一個孕婦嗎?

這日莊喜樂還要去看脂粉鋪子,還沒出門夏嬤嬤就來說的徐寶雁來了。

“哭哭啼啼的一定要見夫人,奴婢瞧著她在門口又哭又說的不像話,只能將人領到了門房,夫人要不要見她一見。”

“見吧,帶她去花廳候著。”

收拾妥當的莊喜樂本來也就要出門,順便去聽聽徐寶雁說什麼也不打緊。

前院的花廳裡,徐寶雁神色不安的站著,見了莊喜樂過來的‘啪’的一聲就跪了下去,“夫人。”

莊喜樂在上首坐下,看著明顯憔悴許多的徐寶雁,問道:“徐姑娘有事?”

“求夫人做主。”徐寶雁帶著哭腔磕了頭,“求夫人給寶雁做主。”

平玉送來了溫順,莊喜樂潤了潤喉嚨才問道:“你且說說看是什麼事?”

徐寶雁話還沒開始說眼淚又流了下來,原阿來當日君元識命人將武老婆子拖出去後直接斷了她一雙腿,然後直接把人送到了徐墨買下的那座小院裡,丟給徐墨照看。

徐墨本就不寬裕,如今家裡又多了幾張嘴吃飯哪裡可能還有多餘的銀錢給武老婆子治腿,那武來婆子本就是一潑婦,整日的躺在床上咒罵,剛開始的那兩天嘴裡一直咒罵的是廣平侯府的三人;

到了第三日就開始咒罵徐家人,不是嫌棄飯菜不好就是現在屋子不夠寬敞,喝水不是冷了就是熱了,徐墨在家中呆不住乾脆出門去尋活計,伺候人的差事就落到了徐寶雁的頭上。

家中一個除了睡覺就一直咒罵的老婆子,再加上兩個毫無禮數的熊孩子,徐寶雁覺得,日子從來沒有這麼難過。

莊喜樂聽著徐寶雁哭訴簡直覺的身心舒暢,又覺得君元識焉兒壞,那武老婆婆子腿疼又得不到醫治,她得要大聲咒罵才能稍微緩解疼痛;

徐寶雁當初覺得她下手重,憐憫武老婆子將人給撿了回去,這也算自食惡果;

至於徐墨他仗著自己的那點子功勞就以為能在侯府說得上話,就可以指責她,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還引起了這麼嚴重的後果,受些精神上的折磨也是該的,這才剛開始呢。

徐寶雁絮絮叨叨的說完了,莊喜樂就問她,“你想讓我做什麼呢?”

“求夫人重新尋個地方安置武老太太。”

莊喜樂冷笑,覺得這徐寶雁過於天真,“你也知道,武家人是我發落的,轉頭我又安排人去照看武老太太,別人要如何說我?”

徐寶雁有些不知道,小心說道:“說夫人良善。”

“說本夫人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