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

趙禹看著大皇子目光全是憤慨和失望,“你是到如今還看不清?皇上的心裡早就沒有你了,除了你,他還有二皇子,三皇子,自古以來幼主即位並不稀奇,如今還有永安王虎視眈眈的在側,論權勢地位,皇上的信任,百官的認可,你哪一點是永安王對手?”

大皇子曾經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就是現在也是唯一成年的兒子,其妹又嫁到了西康郡王府,可謂是前程遠大;趙家將寶壓在大皇子的身上,本來就是穩贏不賠的買賣,誰知道大好的行情漸漸失控,趙家成了整個京都的笑柄,大皇子不僅沒有的站在趙家這邊反而處處壓制他們,是何道理?

趙禹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大皇子,“永安王雖是你皇叔,論年歲也只是比你大上五六歲,他若是想要爭奪皇位,還有你什麼事?”

大皇子死死的捏著拳頭,“皇位本來就是他拱手相讓的。”

趙禹眼神幽深,這才是他想不通的一點,永安王並不是一個視權勢如糞土的人,皇上登基後他並沒有交權隱退,手中的權勢甚至比以往還重,偏偏他就沒有選擇登基為帝。

趙令冷眼看著桌上的茶壺,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若是他沒了呢?”

趙禹和大皇子的目光下意識的就掃了過去,趙令迎上兩人的目光,“他沒了,二皇子和三皇子都不足為據,一個小娃娃能不能長成還是一回事,到時候沒了選擇,現在是什麼態度也就無所謂了。”

“大舅舅,你瘋了嗎?”

大皇子膽戰心驚,下意識的左右看下,新跳的咚咚咚的,只覺得肝膽俱裂。

趙令目光冷然,一眼不眨的看著大皇子,“大皇子,我們是你的舅家,是和你最為親近的人,我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子承父業天經地義,該是你的誰搶不走。”

“不,你們不可以這麼做。”大皇子急切的想要勸說住兩人,“皇叔他身旁的護衛高手如雲,眼線遍佈京都,何況還有武國公府,欽侯府這些人家,還有西康郡王,對,喜樂郡主和皇叔頗為熟悉,若他出了事,喜樂郡主必定會查,你們不可以這麼做。”

“喜樂郡主?”

趙令冷笑,“一個女子嫁人後操心的也就是後院那點事,若她到時候真要管閒事,廣平侯府可比永安王府容易進的多。”

“同樣擁有從龍之功,西康郡王府一門雙王,死後還能進入太廟,趙家有什麼,連一座宅院也要不來,還是你母后親自張的口。”

莊喜樂如今的郡主府成了趙家人心裡永遠過不去的坎,趙太夫人親自進宮,皇后親自開口皇上都沒答應,轉眼就給了一個丫頭,空置到了如今,這是對趙家最大的羞辱。

“我們要如何做你就不要管了,若是你要看著你的舅家滿門抄斬,你大可以去和皇上告密。”

話一說完趙令就起了身,拱手作揖後轉身離開,趙禹拍了拍大皇子的手臂,“放心,外祖父會勸說你大舅舅的。”

在大皇子的欲言又止中,趙禹轉身而去,大皇子則是重重的跌坐在圈椅上。

馬車裡,趙禹淡淡的說道:“優容寡斷,是壞事也是好事。”

“找的人一定要靠得住,不要怕花銀子,也不要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