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人農閒時出門賺銀子,難不成還想著要僱主善待他一輩子不成?”

君元識覺得,他好像很久都沒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了,但不說不足以發洩他心頭的不滿。

徐墨徹底的呆愣住了,一顆心如墜冰窖,心裡有不滿,有窘迫,有後怕,愣愣的看著君元識別,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君元識朝他笑了一下,“既然那些人是你的兄弟,你不忍見到這樣的結果,那你就好好的照看他們的親人,你照顧他們一日,本侯就照看徐應一日。”

說罷他就看了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居高臨下的說道:“聽說徐應不錯,難得有個可能有出息的孫子,可別毀了。”

說著他頭也不回離開,他一走就有人扔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給徐墨,“趕緊的換上,你的孫子還在門口等你。”

徐墨艱難的拿起那件衣裳,他怕了,真的怕了。

他......

哎......

門外,常管事看著走出來的君元識,上前拱手,“侯爺。”

“常叔有事?”

常管事扯出一抹笑來,“年前和老侯爺以及夫人都說過,我年歲大了受不住折騰,是到了回家頤養天年的時候,唐堂那孩子很好,有他陪著老侯爺,老侯爺也開心。”

君元識淡淡一笑,“此事我早已經知曉,常叔有兒孫心疼是有福氣的人,往後常叔得空了可得要到府中陪陪祖父,下面的人再好那也不是常叔,取代不了常叔在祖父心中的位置。”

常管事沒想到君元識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鼻頭一酸心裡酸澀難耐,他也不想走,但他老了啊,這人老了就心軟,心軟辦事就糊塗。

“常叔哪日走?”

常管事深吸一口氣,“我想著明日開始就不再每日都來了,隔幾日來一次也不錯,不怕侯爺笑話,這一時說不來心裡難受的緊。”

“都按照常叔的意思來。”

君元識態度十分親和,在他的心中常管事是不一樣的,常管事在府中多年,當年若非他暗中幫助,他只怕早就沒了。

“常叔,昨日的事過去了,莫要往心裡去,人心隔肚皮,是他們辜負的常叔的一番好意。”

常管事頓時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