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受寵的姑娘,若是在府中出了事,那麼府內的人大概多久可以得知呢?

莊郡王眼帶讚賞的看向莊喜樂,道:“不出半盞茶的功夫,老夫必定得知。”

而後他還補充了一句,“老夫看中的人,就容不得她受了這樣的委屈,想要動手之前還得掂量掂量,老夫知道後動手之人後他會不會脫層皮。”

莊喜樂默默給她祖父豎起了大拇指。

樂轉頭朝榮國公說道:“作為榮國公最為看重的孫女,被打成這個樣子,國公爺居然到現在才得知,不是這位方世子在府中的權勢太大,一手遮天,就是府中下人沒把方姑娘當成一回事,側面也能說明他們不知道國公爺看重方姑娘。”

“或者,那些下人同樣沒把國公爺當回事。”

“且,作為如此‘受寵’的方姑娘,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居然也不去告狀,要是換了本郡主,只怕早就鬧翻天了。”

“再者,當真人不可貌相,坊間傳言,方世子不時流連於煙花之地,還養著外室,如此心性之人居然會對兒女十分嚴苛,本郡主還以為這樣性子的人必定是萬事不管,一切只看利益之人。”

榮國公一本正經的胡謅,莊喜樂比她更盛,想到哪裡說到哪裡,瞬間就將榮國公營造出來局勢打的七零八落。

這回,端看他如何圓場。

說完,莊喜樂又退回到燕雲的身後,朝她眨了眨眼,一副嫂子替我撐腰的架勢。

榮國公的臉色的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至於方連更是嚇的將頭都低到了地上,恨不得當場消失在這裡,或者根本就不曾出現過。

早知道,早知道昨晚就泡了冷水澡,病了才好。

跪坐在地上的方沁的看到的她的祖父和父親這樣狼狽的一面,心裡莫名就升起一股痛快之意,要還知道,有些謊言是圓不上的。

燕雲淡淡的開口,“本公主不管方沁是方世子打的還是榮國公打的,但今日這番道歉是絕對不成的,就算方沁今日妝容能說的過去,那她的態度呢?”

“這事,今日必須要說清楚。”

燕雲態度強硬,眼神中帶著威嚴,看上去不怒自威,實則正在努力的揣摩莊喜樂在她的背後寫什麼字。

莊喜樂趁著人不注意,伸出手指在燕雲的後背一筆一劃的寫著,一連寫了三遍才算是收回了手指,燕雲心裡也有了數。

方沁的目光落在莊喜樂手中的步搖上,目光微閃,那支不了是她用來了解她自己的,如今背莊喜樂撿走她又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只見她跪直了身體,朝著燕雲和莊喜樂磕了頭,道:“方才我所言,句句屬實,一切皆因我妒忌而起,傷害既已造成,我已經無力彌補,如今,只看喜樂郡主如何才能消氣。”

燕雲作勢嘆息了一口氣,上前走到莊郡王跟前,道:“祖父,方姑娘如此,倒是不好咄咄相逼,燕雲怕逼迫太多方姑娘羞憤撞柱而亡,如此妹妹便又莫名多了一樁汙名。”

莊郡王挑眉,他自然不願意逼迫一個小姑娘,也與他身份不符,燕雲這個大嫂肯出頭當然是好事,他也樂的給她顏面,便順著她點了頭。

“此事總要給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