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莊良騏的幾個兒子也來了,他將這些疑點一一的說了起來,最後說道:“若真的只有這麼一點我都要懷疑的西南富庶這樣的話是不是真的。”

莊振瑜是莊良騏的次子,他的心中也滿是疑惑,“兒子去往瀘州的時候見那裡的百姓用獨輪車或者牛車拉著一筐筐糧食到衙門賣糧,當時兒子還心裡歡喜覺得糧草籌集的順暢,最後瀘州籌集到的糧食也是最多的。”

“既然瀘州都能如此,那麼其他幾個州縣為何少了一半不止?”

莊喜樂看向了幾人,“瀘州是三哥哥親自去的,那起其他的地方都有人親自去?”

莊良騏心裡一沉,“喜樂你是懷疑有人動了手腳?”

“若是親自去的地方籌集到的糧草多,其他地方籌集的少,那肯定就是有問題。”

“其他幾個地方是花管事親自派人去的,有兩個地方還是花管事親自去的。”莊良騏眉頭都皺了起來,“花管事一家跟著我十年了,辦事一向可靠從未出過差錯。”

莊振瑜也點頭作證,只道是花管事是有賣身契的人,任勞任怨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出了差錯。

莊喜樂卻有不同意見,“祖父總鎮西南多年積威甚重,很多時候我們都覺得下面的人肯定是無比的忠心,可人心隔肚皮誰說的好呢,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對賬,讓下面的州縣將各自收糧的賬冊都交上來,一比對就知道了。”

“二伯,籌集糧草這事本來就透著不正常,必定是有人從中搞鬼,這事還要徹查比較好。”

書房裡氣氛微凝,眼看事情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了,莊良騏也不得不深吸一口氣準備仔細的查,“若真是如此反倒是好辦了,逮住內鬼找到其餘的糧食問題也就解決了。”

幾人在書房裡商議一番,很快糧草籌集不順的事情也傳了出去,府裡上下都憂愁了起來,次日得知章家的人再次登門莊喜樂不免就多了兩分火氣。

“去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大門口的偏房裡,章文玉總算是見著了莊喜樂,見她面色不愉快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扯出一抹笑來,“喜樂妹妹...”

莊喜樂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年多沒見章文玉她倒是憔悴了些,眉宇間竟然沒有了那種高高在上天之嬌女的神色,面上的笑容裡也帶著小心,這倒是讓莊喜樂意外了。

“本郡主很忙,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說?”

莊喜樂如此態度章文玉也不氣,很是親近的上前走了一步,“聽聞你回來多時了一直想找了機會和你說說話,你去京都這些時候的可是將我擔憂壞了。”

莊喜樂眉頭微挑,挑釁的開口,“本郡主還以為我去了京都你沾了莫須有的光就成了這錦天城的貴女之首應該很是得意歡喜才是。”

“莫不是本郡主不在你又進不了郡王府的大門沒有人賣你面子?”

章文玉面色微沉,眸子裡的怒火強行被她壓了下去,僵著笑容說道:“是喜樂妹妹誤會了,你我是關係最親的姐妹,我擔心你是最為正常不過了。”

“我瞧著這兩天天色不錯,想要邀請妹妹一同出去逛逛。”

莊喜樂心裡的懷疑的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