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糧草十分緊缺嗎?”

莊喜樂看著強撐歡笑依然難掩愁緒的莊良騏面上也帶了兩分憂愁,“現在有銀子也買不到嗎?”

“咱們這幾年是存下來不少的糧食,百姓手裡也有餘糧,只是如今戰事吃緊糧草消耗驚人,眼下又沒有到採收的時候想要籌集出大批的糧草來實為不易。”

莊良騏憂心忡忡,西南情形複雜,這些年為了打造一支強有力的戰力進而震懾四鄰在上面的花費不計其數,將士待遇的優渥在大厲無出其右,這也導致了雖然西南的戰士戰力強勁卻也消耗極大。

每三年一次的賦稅減免雖讓百姓得到了喘息之機卻也極大的耗損了庫房的存糧。

這些情況莊喜樂自然知曉,“還能到別處採買嗎,或者是有什麼東西可以代替?”

莊良騏扯出一抹笑來,“二伯已經讓商會的人幫著採買了,應該不日就會有好訊息,喜樂無需擔憂。”

莊喜樂忽然想到李輝說碼頭更忙了,眼珠子一轉便建議道:“能若傳達商會往後只要有大船到碼頭停靠就必須要帶來糧食?”

“對商戶來說帶來一千斤的糧食並不算大事,也不難採買,咱們照價付錢也不佔他們便宜,二伯以為如何?”

莊良騏搖了頭,“此事二伯也想過,不能解近渴。”

莊喜樂知道了,她二伯是需得眼下即可就要籌集出來大批的糧草,只是銀子還能發動全城的百姓捐助,這糧食卻是不易了,大家的存糧都不多。

“還有兩月就該要秋收了。”

可惜還有兩個月。

如今朝廷的糧食都去了南羅城支援了鎮國公,其他州縣又都苦哈哈的,如劍南州那些地方自己都缺少糧食更不可能有餘糧援助他們。

這打仗打的就是錢糧,對於這個事莊喜樂也是毫無辦法,她有長遠解決此事的法子卻沒有即可變出糧食來的本事,又見她二伯都已經愁眉不展成這樣也不好意思讓她帶一帶李輝。

不過......

“二伯,咱們西南的百姓這幾年也算是過的不錯,手裡就一點子多餘的糧食也沒有了?”

“城中那些糧商手裡也沒有糧食,他們整日開著店呢。”

莊良騏抬起頭目光落在了莊喜樂身上,“喜樂也覺得不對是不是?”

莊喜樂本是隨後那麼一問,見她二伯是如此反應也就坐了下來仔細的思索起來,逐字逐句的分析道:“祖父治水多年,西南大多的土地都成了膏腴之地,這些年也沒受過什麼太大的天災,還隔三年就減免一次賦稅,照理說百姓手裡的糧食不會太少。”

“且咱們一直控制糧食運往他處,怎麼就一下子到了完全籌集糧草的地步?”

這也是莊良騏不解的地方,他們郡王府在西南想來的很有威望也受百姓愛戴,可這一次下面的城池都說已經盡力的籌集,還說百姓為了支援前線的戰士是不遺餘力的抬出了家裡的糧食。

西南百姓家的存糧就只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