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藥油揉過的青紫痕跡更顯猙獰,莊喜樂卻是滿意的點頭,“好了,過兩日淤青散去行了,要是明後日還痛你要告訴我。”

此刻君元識的整顆心都雀躍了,哪裡還能感受到疼痛,心裡只覺得這一拳頭挨的真值。

莊喜樂一直是彎著腰替他上藥油,見她直起腰來揉了下自己的腰心裡是滿滿的感動,手下微微用力,莊喜樂猝不及防之下就跌坐在了他的腿上,一雙手繞過她的後背的撫上她的腰輕緩的揉著,“可覺得好些?”

莊喜樂微愣,等她回過神來才發覺兩人的姿勢十分的曖昧,當然也很是不妥,若是換了其她姑娘只怕是要羞怯的恨不得鑽入地裡。

可莊喜樂是什麼人?

她那張臉皮的厚度不能以常人論之,只見回過神來的她一隻手臂自發的就攀上了君遠識的肩膀,還挪動了身子找準了一個讓她舒服的姿勢,整個人都靠在了君遠識的懷裡,心裡美滋滋的竊笑:難得君世子如此主動一次,她得要好好珍惜。

君遠識就這樣的軟玉溫香抱滿懷,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別停下來,腰痠著呢。”

“哎呀,手腕也酸,也需揉揉。”

“力道稍微大些,衣裳穿的厚,都感受不到。”

“......”

屋內的一室溫馨,一種的濃濃的溫馨甜蜜之意縈繞其間......

門外,歲豐聽著屋內傳出來那些斷斷續續的聲音整個人都懵了,抬頭看了頭頂的天,青天白日啊,喜樂郡主準備將他家世子怎麼樣?

平玉走到她的身後對著他的小腿踢了一下,歲豐吃痛還未發出聲音就被平玉的眼神給嚇回去了,只能老老實實跟著平玉走到院門處。

“你們廣平侯府都是些什麼破規矩,竟然聽主子的門角。”

“我家主子是女子,要吃虧也是我家主子吃虧,你一臉不忿是什麼意思?”

“我看你就是規矩沒學到家的,再讓我發現你偷聽門角就罰你去挖礦。”

平玉一通斥責歲豐自然不服氣,喜樂郡主是女子不假卻不是一般的女子啊,把他家世子吃幹抹淨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聽門角是我不對,你憑什麼罰我去挖礦。”

他是廣平侯府的下人,又不是郡王府的。

平玉雙手環抱冷笑兩聲,說道:“等我家主子入主廣平侯府,本姑娘依然主子跟前的第一大丫頭,你家世子都得聽我家主子的,所以往後你也得聽我的。”

平玉心裡美的很,她一定是祖上燒了高香所以才能做了她家主子的丫頭,以後還要給她主子做丫頭,年歲大了就做姑姑,做嬤嬤,一輩子伺候主子。

伺候主子自然要替主子分憂,這個歲豐她觀察多日了,偷聽門角也不是第一次,若是隻是偷聽君世子她管不著,但是要偷聽她主子那就不行。

歲豐一顆心稀碎,他家世子夫綱不振,連帶著他們幾個親近的下人也不得不矮平玉幾人一頭,忽然就覺得往後的日子有些悽惶。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平玉姑娘,我以後定然不會再偷聽門角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次?”

平玉見他態度還算不錯,滿意的點了頭,“別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以後你就知道跟著我家主子的好處了。”

“差事辦好了,入了我家主子的眼,以後出了廣平侯府的大門你也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