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的演武場塵土飛揚,冬日的寒風中郡王府一眾兒郎身著單衣操練著,在郡王府中上至莊郡王下至府中所有兒郎皆是雞鳴起身,無論嚴寒酷暑還是風霜雪雨皆要操練,幾十年如一日。

每日堅持不懈的操練讓這些本該千尊萬貴的公子哥們擁有了強健的體魄,在戰場上也更加的勇猛無畏。

君元識作為郡王府的準女婿自然不能例外,天剛矇矇亮就被人叫了起來,只喝了一杯溫水就跟著一起到了演武場開始操練。

沒有人對他進行特殊的關照,負重跑、練拳、相互對弈,眾人做什麼他也跟著做什麼,一聲不吭。

他是有衛武卒的將領,這樣的操練於他而言自然不算特別更談不上很難,唯一讓他意外的是這些舅兄的對弈,兩兩相對交起手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生死仇敵。

“君世子,過兩招。”

剛戰勝莊振彥的莊振庭走了上來,沒等君元識做好準備的帶著力量的拳頭如風般逼近了君元識的臉。

哎喲喂,有好戲看了。

不遠處的兒郎們都極有默契的放緩了自己手下的速讀,從生死相搏變成了慢慢切磋,一個個擠眉弄眼的看著已經交上手的莊振庭兩人。

君元識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依然擁有敏銳的反應,只見他快速的退後兩步身形一矮右腿一掃就攻向了莊振庭的下盤,莊振庭一側又是一連串的招式,只見他從容不迫,所有招式似信手拈來又恰如其當。

“我大哥比原來更厲害了,以前他的招式雖也凌厲勇猛卻只會猛攻,現在不僅攻守都極為厲害還學會了節省己方體力消耗對方的力氣。”

莊喜樂一早就得知他這些兄長們要試探君世子的深淺,若是試探身手有什麼比早上的操練更合適的時間呢?

所以她一早就來了。

只見她原本興致勃勃的神情忽然一下就皺了眉,“君世子藏拙了,這是看不上我呢。”

隨著兩人的過招越加的激烈,在莊振庭的步步進逼下君元識依然能從容不迫的應對接招,兩人手下的招式越來越快,快的幾乎看不清他們兩人面龐。

莊喜樂覺得,如果當時君元識用這樣的實力和她交手,她也不能堅持那麼久的時間,這混蛋什麼意思,擺明看不上她!

在戲耍她呢。

哼!

“大哥,打敗他!”

“大哥,狠狠的教訓他!”

莊喜樂清脆的聲音響徹演武場,莊振庭聽聞眉眼帶笑手下拳頭快的就剩下一連串的殘影。

君元識心裡一慌,喜樂妹妹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心裡慌亂自然不能全力應戰,十招之內被莊振庭一拳打到肩膀上接連後退三步落敗了,顧不得肩膀的上的疼痛扭頭看著的莊喜樂,眼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莊喜樂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轉身走了,平玉知道她為何不高興,好意的說道:“主子,君世子是將您放在心上的,他怎麼會對您全力出手呢,肯定會讓著你的。”

“你主子我當然知道。”

“那您為何要讓大公子教訓他?”

莊喜樂突然停住,平玉差點撞到她的後背,只聽莊喜樂道:“道理我都知道,但我的功夫也是我引以為傲的,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挺厲害的,現在想想或許在君世子的眼裡就是花拳繡腿吧。”

虧她還得意那麼久,她當時雖然知道君世子讓了她,沒想到讓了那麼多啊。

平於乾笑兩聲,“所以主子其實不是在生君世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