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正殿裡,莊良倫和雲氏正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身穿鎧甲的君元識對著兩人鄭重其事地做了長揖禮躬身請安,“小子廣平侯府君元識給的伯父伯母請安。”

經過這些時日的歷練君元識身上那鬱色早已褪去,原本的柔和的五官顯的硬朗許多,一身冷硬的鎧甲襯的他更加的英氣勃勃,身姿如松面如冠玉,儀態優雅舉止間彬彬有禮,愈發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好孩子,不必多禮。”

雲氏的態度十分親和,也更加的和藹,所謂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在雲氏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驗證。

莊良倫見他和月前又有些的些許的不同,眉宇間的風采更甚,在雲氏的眼神之下硬是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坐吧。”

君元識又是一禮恭敬的坐在了莊良倫的左下方,說道:“原本能提早半個月抵達錦天城拜見伯父伯母不曾想耽擱了些時日,不知道喜樂妹妹可還好?”

路上聽說了莊喜樂被綁的訊息他心急如焚有一路狂奔的,好在進城之前又聽說已經平安的回來了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雲氏原本想著只要是君元識對莊喜樂和李輝二人獨自在山中呆了幾日心有介懷便想要取消這門婚事,這見了真人反倒是沒那麼痛快了,外表如此出眾的男子她的喜樂該是喜歡的,若是真的入了心豈不要難過?

正要張口之時莊喜樂歡歡喜喜的來了,老遠就聽到了她的聲音,“爹爹,孃親,君世子可是來了?”

君元識登時就站了起來,看著來人並未受傷總算是徹底鬆了口氣,又見她比早前還瘦了些眉眼就帶上了心疼之色,上前輕聲問道:“喜樂妹妹安好?”

莊喜樂眸子裡一抹狡黠,腦袋搖的撥浪鼓一半,滿眼的委屈之色,“君世子你總算是來了,你聽說我被綁的事了沒,可嚇死我了?”

“我和李二公子一塊兒逃出來後流落山頭,喝涼水吃野果,茹毛飲血,我以為我以後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說說你,怎麼才來?”

她低著頭假模假樣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從手指縫裡偷偷打量君元識,只見君元識的全都死死的攥起拳頭剋制住了自己,面上的心疼之色更顯,聲音中帶了兩分慌亂,道:

“是我的不是,該要早些來的,你...莫要難受了。”

他有好多話想說,可惜場合不對的,身後那到灼人的目光一直牢牢的盯在他的後背更是讓他不敢造次。

莊喜樂乖巧的點了點頭,“你來了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君元識鄭重的點頭,心裡暗自發了誓定然要好好的保護莊喜樂,絕對不會讓這樣的危險再次出現。

莊喜樂悄悄的朝她娘挑了眉,笑的像狐狸一般得意。

莊良倫心如刀絞,若是可以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想要做岳父,閨女大了,喜歡長的好看的臭小子了。

雲氏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看來她的喜樂將君家小子拿捏的死死的,她全然是白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