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細細說起來這就把著帽子扣到他頭上也不是不行啊。

莊喜樂直起腰目光就落在了攝政王身上,眼裡的嫌棄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這都兩日了還沒讓這老爺子鬆口,辦事一點不得力。

攝政王目光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況老太爺心裡的忠誠是深入到骨子裡的,哪裡能輕易的說變就變,且他還曾是皇帝的授業先生。

“莊家丫頭,若是遠安王退兵皇帝再能勵精圖治,這番局面未必不能改變,只要群臣上下一行何愁......”

莊喜樂話都沒讓他說完便伸手阻止了他,心裡登時就起了怒火,這老頭當真是油鹽不進。

面上的少有的嚴肅,“您說的都不能實現,別自欺欺人。”

“遠安王不可能退兵,因為他早就沒了退路。”

“皇帝不可能勵精圖治,若是他能會有今日這番局面?”

“老爺子,皇帝不是個明君,你心裡知道的,又何苦欺騙自己呢。”

況老太爺眼神不忿的盯著莊喜樂,一時間大堂內的氣氛便多了幾分僵硬。

莊喜樂本不是一個很有耐性的人,說的話也不算客氣,“您可以堅守,可以讓您兒子堅守,但你要相信本縣主有能力讓蒼溪縣的百姓,讓京都的城內的百姓強逼他開啟城門迎接遠安王的大軍進城,有本事您讓況將軍的屠刀對準這些明白。”

“不要做無畏的掙扎,順應天意才是上策。”

莊喜樂的話說的重一旁的攝政王也開了口,“麗臺大營所屬的三十位千戶的家眷都在本王的手裡,況訊以為他將這些人護衛的萬無一失,卻不知道人心最是難測。”

“況老,你該要做決定了。”

莊喜樂迎上他的目光,兩人都滿意的點了頭,對付況老太爺這種老頑固軟硬兼施都沒用,還得讓他知道無論他如何掙扎於事無補。

華蓉快步從外面而來,見大堂情況便站在了外面,莊喜樂目光微凝站了起來,“給況老您三個時辰的功夫考慮,超過三個時辰本縣主便認定況將軍要為了皇帝和太后奮力一戰了,本縣主不答應將這個事情拖到遠安王來的那一日。”

也就是說,在遠安王的大軍抵達之前必須解決況訊的問題。

“來人。”

門外有護衛進門,莊喜樂冷聲道:“貼身伺候況老先生,沒有本縣主的允許不可離開縣衙。”

“是!”

那護衛領命徑直站到了況老太爺身後,目不斜視。

莊喜樂突然變臉,況老太爺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她,“莊喜樂,你好大的膽子。”

“在您沒有做出決定之前咱們還是敵對陣營,您懂得吧?”

說罷她頭也沒回直接就走了,攝政王同樣跟著一起離開留下況老太爺氣的渾身顫抖。

門外春風和煦,莊喜樂走到遠處回頭瞥見攝政王,退後兩步到其跟前,“王爺,我這狠話已經放了,接下來就該你了。”

攝政王挑眉,“本王以為小縣主胸有成竹。”

“但也並非虛張聲勢。”

攝政王又問:“領過兵上過戰場?”

莊喜樂笑了,自豪的說道:“就沒聽過西康郡王府的人有不會打仗的,本縣主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兵法也是知的,未必上了戰場打不了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