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的事莊郡王不便插手,便以手指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寫下一個地址,老侯爺一眼不錯的盯著牢牢地記在了心裡,不消片刻那些茶漬就融為了一體,誰又能看出來這到底是什麼。

君老侯爺起身朝莊郡王作揖,“老夫多謝丫頭,多謝你,這個情老夫記下來了。”

莊郡王擺了擺手,“你我之間互相欠著的情著實太多早就記不清了,不多這一件。”

兩人一起在戰場交付過後背的情誼早已經不必細說,這一晚兩人在書房聊到了後半夜,就如當年夜宿山間一般說著遙遠的話……

皇帝經過多日的調養已經好了許多,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吵成一團心裡又多了幾分煩躁。

“皇上,西康郡王在軍中積威甚重又手握重權不可不防啊。”

朝中老臣聽聞昨天莊府盛況心裡擔憂不易,竟有朝中半數官員登了莊府的大門只為和西康郡王說幾句話,皇帝龍體有恙也沒見這些人如此上心,臣強君弱絕非好事。

早前還擔心西康郡王會結黨營私,現在看來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就已經可以讓人趨之若鶩,若他真有異心豈不是一呼百應?

“皇上,莊府嫁女大夥兒登門湊個熱鬧又如何能說成是別有用心,西康郡王對社稷有功,如今回來連去問候一下也不行?未免讓人寒心。”

有武將不忿轉過身看著一邊的文臣,“有那閒工夫猜疑這個懷疑那個不如想法子湊齊了軍餉發下來。”

入了冬武將們早就不在剋制,一有機會都在要軍餉。

一說到錢那些聲討西康郡王的人就安靜了下來,武將們一心要錢哪裡會管其他,見這樣的情形朝中老臣更為憂心。

武將們態度突然如此強硬還不是因為西康郡王回來了。

鳳鳴宮,皇太后手裡撥動著佛珠站在白玉觀影像前看著燒著的香一點點的落了灰,聽見宮人通傳朝中那幾個老人來了嘴角微微勾起。

“就說哀家頭疾犯了需要靜養。”

看著觀影大慈大悲的目光心中冷哼,當初這些老東西是如何逼迫她回到後宮的?

“幾位大人說茲事體大盼太后娘娘做主。”

“告訴他們,哀家自身難保誰的主都做不了。”

外面等候的朝中老臣得了回覆一個個唉聲嘆氣,人老成精哪裡不知道是太后在拿捏他們,只皇帝對西康郡王極為信任,任由他們如何勸說都無濟於事,只能期望太后了。

“娘娘,外面的大人已經站了半個時辰,是否要見上一見?”

皇太后得意的站了起來,這些人無非是想要讓皇帝防範西康郡王,皇帝是個死心眼認定的事很難改變。

西康郡王既然如此忠心他這個皇帝,想來讓自己的孫女進宮為妃伺候皇帝也是願意的,若是不願又如何能說他忠心呢?

外面那些人只怕沒說到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