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之前一道訊息風一般的在京都大戶人家的傳開了。

永安王邀請喜樂縣主過府本身都透著微妙,更微妙的是喜樂縣主竟然是從永安王正大門進出,當時好幾家的下人都親眼看到了這一幕。

“說是永安王府的大管事廖溫親自將人接進去的,在府中呆了有大半個時辰才出來,出門也是走的正大門。”

“誰不知道永安王府的廖大管事乃是永安王的得用之人,五品官員連見他一面都難。”

“按照品階西康郡王自然不如永安王,永安王可是親王之尊,一個小小的縣主有何資格走了親王府的正大門?”

工部尚書府裡,魏燕燕聽著府中庶妹的話氣的渾身顫抖,當即一揮手將桌上的茶盞全都掃了下去。

昨日她祖母還說終有一日永安王要大開正門迎娶她如府,今日那大門倒是開了,卻是莊喜樂走了進去。

“莊喜樂那個賤人,小小年紀還未長開都會勾搭男人了,她以為一個縣主的身份的就能在京都橫著走了不成?”

“她才多少歲,還指望自己進了門能生兒育女不成?”

京都所有貴女都知,工部尚書之女魏燕燕痴迷永安王已久,仗著其祖母清河郡主的身份和其父親的權勢從來不把京都貴女放在眼裡,但凡想靠近永安王的女子全都被她整治了一番。

魏燕燕氣狠了,前些日子皇太后替永安王選妃,都說快要定下她了,偏後來太后出了事這事又擱置了下來。

眼下全城都知永安王勢大,在朝中已是無人能出其右,不少人家都預攀附上他,京都的那些貴女也不懼她開始了爭奪。

那些狂蜂浪蝶還沒消停,這裡又冒出來一個莊喜樂。

“大姐姐,喜樂縣主可是比京都其她的姑娘厲害多了,她祖父可還是西康郡王,手握重兵,若是她真的看上了永安王怕是......”

“雖時候她年紀不大,可有人說先帝的端淑文皇后就是十三歲嫁給了先帝,前朝的正陽公主也是十三歲嫁了他國的皇子,兩人都曾孕育子嗣,那喜樂縣主嚴格算起來是十四了。”

這個魏家的庶女平日裡就魏燕燕欺負慣了,絲毫不放過這樣一次看她吃癟的機會不停的一旁扇風點火。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她一個縣主敢來蹦躂,是你個什麼東西也敢來看我的笑話。”

魏燕燕哼的一聲踢翻了腳凳捏著帕子找她的祖母去了,她和永安王的婚事拖不得了。

被京都各處惦記的莊喜樂正站在芙蓉樹下培土,斑紋虎的屍體回來就燒掉了,它的骨灰就埋在了芙蓉樹下。

平玉擔憂的站在一旁,“主子。”

莊喜樂抬起頭,告訴她,“斑紋虎失去來了用以生存的牙齒和爪子,就算活下來它也失去了捕食獵物的本事,它不願意跟著我混吃等死,所以選擇了結束自己。”

“其實這些老虎很聰明的,它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她這麼說平玉更擔心了。

培了土莊喜樂抬頭看著頭頂的芙蓉花,眯著眼感受著夜風的清涼,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底已經恢復了平靜,洗乾淨手出了凌輝院的門。

謹院裡,莊良正眉頭緊蹙,莊喜樂走了永安王府的大門這到訊息勳貴之家已經傳的人盡皆知,在結合著這兩日在朝堂上永安王對他的態度,已經有人暗地裡來試探她,看著他的目光也是意味深長。

“這是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