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喜樂轉過頭,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您老有法子,快說說。”

君老侯爺正要收拾付家自然不希望橫生枝節,道:“老太太身居內院又不出府,只要你們不說她哪裡會知曉外面的情況,直接將付家的人關在府外,府中女眷再出個們參加個賞花宴會什麼的嘴上說幾句,這事自然就撇清了。”

“付家能傳流言,你們不會?”

莊喜樂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就這麼簡單?”

“所謂當局者迷,關心則亂,此事原本也不復雜,付家就是拿準了你們在老太太的事上會格外小心才敢如此肆意妄為,你祖父可有教你擒賊先擒王?”

莊喜樂恍然大悟,只要付家的人進不了府她曾祖母最多是念兩日,到時候她們假裝派人去催,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以後我得常來才行。”

有了法子她就想趕著回去告訴她大伯母,眼下是坐不住了。

“快去,毛毛躁躁的小丫頭。”

君老侯爺被那句‘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說的心裡美滋滋的,心裡都升起了要和莊豫南那老貨掙一掙的心思。

莊喜樂剛走一會兒就有人來報,“夫人帶了姑娘來給老侯爺請安。”

侯夫人牽著一個瘦弱木訥的小姑娘站在門口,小姑娘那頭恨不得低到地裡去。

老侯爺的好心情一掃而空,目光如刀劍般射了過去,侯夫人正鼓勵那小姑娘上前說話,小姑娘好不容易才抬起頭正好對上那冰冷充滿殺氣的眼神,當即心裡一緊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媛兒!”

侯夫人一陣慌亂,抱著懷裡的人就想往榮和院走,“滾出去,莫要髒了老夫院子。”

君老侯爺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常管事連忙上前招呼的下人將母女兩人送了出去。

“老侯爺...”

常管事幾度預言終是在心裡哀嘆了一聲。

老侯爺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好半晌才喘著粗氣,道:“傳我命令不許她出院子,永遠也不許,老夫人看到她想掐斷這對母女的脖子。”

常管事扶著他坐下,嘴裡勸慰:“您老莫要生氣,後面還有許多的事需要您來處理,世子也需要您,莫要氣壞了身子。”

老侯爺揮開常管事的手眼睛瞪著天,好一會兒才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莊喜樂回了府連忙找到了莊大夫人,幾人一商量也覺得這樣可行,當即就將門房給換了,下令絕對不能放了付家的人進來,若是再拿了什麼東西來比較為難也必須先到前院通稟,府裡作主的人不在就讓她改日再來。

“老祖宗那裡可能不說漏了嘴,誰敢亂說就直接發賣了出去。”

莊大夫人這些日子被噁心得夠嗆,行動起來是一點也不手軟,準備第二日就找相識得夫人說嘴去。

夕陽西下,一輛寬大的馬車的從城外緩步進了城,城門的守將看著馬車上的標識很快放行,那馬車徑直朝著莊府去了。

趕車的人戰戰兢兢的趕著已經走不動道的馬兒,馬車裡君元識坐在角落裡閉著眼一動不動,他不想要看到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